那銀西裝一行人在不遠處站定,除了銀西裝外,還有一個身穿白西裝的中年人也有些鶴立雞群。
在看到季離的樣貌後,他的臉上閃過了一抹肉眼可見的失望。
“不好意思啊兄弟,沒想到這是你的狗啊。”
那銀西裝很是騷包地張著雙臂,西裝的領口裡露出下麵品紅色的襯衫:
“要不要考慮開個價,讓給我?”
季離衝著閻璽羽打了個手勢,後者秒懂,眼中靈質閃爍,瞬間就是一道電光衝出。
那困住項羽的鎖頭應聲斷裂,抱著籠子的人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而隨著園林中庭的草地上發出一聲重響,項羽狂奔而出就是一記肉彈衝擊朝著季離撲來:
“牢大!!!嗚嗚嗚你差點就見不到你最可愛的小狗啦——”
季離隨手將肉球拍飛,後者咚咚咚幾個滾兒後屁顛屁顛地咧著舌頭跑了回來:
“牢大!哇,好心的漂亮的帥氣的特工姐姐快幫我教訓……”
它的話沒說完,驟然啞火——
因為這才認出季離身旁的閻璽羽,就是當初在賽場上同台競技,甩了他半條賽道的女特工:
“我草,牢大你把這片兒警泡到手了?牛……”
然後一聲尖叫就被一陣電光嚇飛到季離的身後:
“媽的,片兒警小妞兒,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了,狗爺我……”
季離直接提起項羽塞到閻璽羽旁邊,狗子瞬間閉嘴。
這會兒那銀西裝一行人已經走近了:
“閻隊長還真是有脾氣……羊兄你這入了特調科的人,倒是比我想象中來得要很年輕有為。”
“隻是怎麼如今看起來真倒是成了像模像樣的特工了?我那手下也就是在我這裡混口飯吃而已,你何必發這麼大官威呢?”
“訓犬專家?”閻璽羽冷冷道。
“正是在下。”
“聽說自來熟的人都活不長。”
酷妞兒沒給好臉色,但銀西裝卻是咧嘴一笑:
“彆這麼說啊,來者是客,雖然兩位手段有些激進,但我畢竟是出身閃街,什麼樣的瘋狗沒見過?”
季離抓住閻璽羽電弧閃爍的手臂:
“上門確實該跟‘主人家’通報一聲,不過目前情況緊急,‘新郎’可能潛逃進了你的轄區。”
“新郎”兩個字吐出的瞬間,不僅是對麵的“訓犬大師”,連閻璽羽都是瞬間凝視向季離,瞳孔收縮:
“你說什麼?”
季離示意酷妞兒稍安勿躁。
銀發男人低頭推了下眼鏡,聲音低了幾個分貝:
“兄弟……你說的‘新郎’,應該不是指我們今天那對新人裡的‘新郎’吧……”
“目前轄區內的情況很危險,所以我建議你們立刻疏散人群,由特管局控製現場。”
季離話音未落,對麵便傳來一陣哈哈大笑,連同那些黑西裝也在笑:
“朋友,你未免有些太看不起我了?”
他抬手便是一個響指,數條黑影從四麵八方穿梭而來,浩浩蕩蕩地竄行在他的周身。
隨著一道道鋒利的爪痕擦過地麵,那竟是一條條體型碩大,品種不一的大型猛犬。
皆是一身漆黑,目露凶光,嘴角淌著哈喇子,全都傳來超凡階的靈質反應。
甚至還有三道主宰級的反應。
剛被季離放在地上的鐵包金也瞬間咧開牙齒,發出沉悶的低吼聲,與此同時,身上的無數靈質回路亮出光芒。
頃刻間,對方那無數惡犬也亮出密密麻麻的靈質回路,一下子竟給項羽晃花了眼。
下一刻它便猛甩腦袋,毫不示弱地讓自己身上的靈質回路更亮堂些。
而對麵的“訓犬專家”啞然失笑:
“兄弟,你這狗是真有意思,有沒有興趣割愛?我的價碼絕對不算低……”
“牢大彆啊,我不想跟著這騷包!”
季離壓根兒沒理會對方的問題,直言道:
“‘新郎’在巡禮日前出沒的那段時間,一共有四支閃街乾員組成的小隊先後覆滅,最後一支小隊也被迫解散,對此我還是有些了解。”
“這些人裡不乏有一些聲名遠揚的四五階主宰的存在,你應該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我當然很清楚,但是兄弟,這裡是我的轄區……”
訓犬專家撓了撓頭,下壓的眼鏡後露出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靈質的黑光:
“我的客戶不喜歡和司法沾邊兒的人,你們如果沒有介入令,特管局最好還是把衣領子收起來比較好。”
“至於那個‘新郎’,如果你們是覺得我一位轄區領主,能夠和那些被乾掉的廢物們相提並論的話……”
他啞然失笑:
“總之,我很歡迎兩位今天的‘蒞臨’,來現場遊玩一番也並無不可,但畢竟今天這裡是訂婚宴,入場之前,記得準備一套正裝。”
他招了招手,四周那些黑犬全數分散離開,他也帶著手下轉身離去:
“祝你們今天玩的開心。”
“不過最好彆有什麼小動作,如果惹了我的客戶不高興……到時候韓孝輔署長親自到我這裡來要人的話,場麵就不太好看了……”
而閻璽羽紅眸一閃:“狂妄……”
季離抓住她的肩膀:
“彆衝動,跟這種巨嬰計較,小心智商被他拉到同一個水平線上。”
閻璽羽看著季離,抖開他的手:
“你說的‘新郎’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
“這不可能,泰宇在巡禮日之前就好好的,怎麼可能和‘新郎’扯上關係?!”
“我也知道裴泰宇是你一手帶起來的,甚至牽扯到你的覺醒靈光。但也隻是推測。”
“你還是先給自己的腦子降降溫最好,你今天反應有點不太對勁。”
酷妞兒沉默了半晌後扭過頭去,深吸了一口氣——
季離說的沒錯,她今天的確有些衝動。
雖然不乏是季離打了個手勢,讓她負責唱白臉的意思,但是一言不合就想動手,的確不是她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