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東的神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勉強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兄弟,不……老大……”
話音未落,一張巨口便覆蓋在他半個上半身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下鮮血迸射而出——
“項羽,先停下,我們還需要這白癡腦子裡的情報。”
項羽停下了即將開始的撕咬,卻沒有馬上鬆口。
它沉默著,麵露凶光,那對獸瞳中第一次出現了憤怒的情緒。
“我說了,先鬆口。”
巨大的狗子渾身顫抖了好一會兒後,才麵目猙獰地鬆開了巨吻,露出一大排汩汩的血洞和慘叫不斷的金東。
根根利齒閃爍著寒芒,仍然全部咧在空氣中,發出輕聲的低吼。
“救我……求求你!救……”
季離一腳踹在他的襠部,那鮮血上湧的臉瞬間變得卡白,猛地捂著下半身發出隻剩下氣聲的哀嚎:
“抽煙喝酒紋身玩女人,幾百年了無論哪個世界的該溜子都是這個樣子,還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他從旁邊的屍體身上摸出來一包硬殼煙和一個小酒壺。
“喲,好煙。酷妞兒拿著。”煙隨手扔給了閻璽羽。
後者剛接過來,季離的後半句話就鑽進耳朵裡。
閻璽羽頓時麵色一垮,隨手就把那煙扔了回來:
“不要!”
季離頓時一樂,又犯病了。
說明這家夥現在哪怕靈質被“封印”的情況下,心態也還不錯。
隨手又把煙接了回來,季離冰鎮了一下酒壺,打開從金東的臉一路淋過那些血洞。
金東先是一個激靈,隨後便是酒精滲入身上血洞傳來的劇痛,讓他猛然咬緊牙關麵目猙獰。
此刻已經說不清是下半身痛,還是身上的傷口更痛了。
那充滿痛楚的眼中已經滿是對季離的恨意,但他卻大氣也不敢喘。
“你說你這樣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浪費空氣外,還有什麼用處呢?”
“求求你,彆……彆……”
金東顫顫巍巍地抱住季離的腳:
“彆殺我……這裡的事兒……我全都……全都告訴你……”
“放心,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的。”
金東猛然一愣,眼中的痛恨勃然爆發,化作一臉的歇斯底裡:
“那……那你們就都死在這裡,給我陪葬!等到剔骨到了,你們所有人……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裡!”
話音未落,那柄碩大的手槍已經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好啊。”
砰!
大威力手槍震耳欲聾的槍響讓金東耳膜瞬間發顫。
他猛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宛如崩斷了神經,渾身上下都陷入痙攣般的應激反應,瘋狂顫抖了起來。
直到好半天後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毫發無傷,猛地一愣。
季離的聲音這才從上方緩緩傳來:
“這柄手槍是從你的朋友‘鋼牙’身上摸下來的,雖然比不上我的配槍,但卻有精準調整靈質輸出功率的能力。”
金東有些茫然,他還陷入在那種以為死了但沒死成的恍惚之中,季離的聲音從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你知道嗎,有一種特彆的拷問方式,是對著人的腦袋開一槍,但卻不能殺死他,因為這枚子彈要正好卡在他的頭蓋骨上。”
季離說著,將手裡的香煙彈了一枚出來。
接著從閻璽羽那兒禮貌地請過打火機來點上,吮了一口,再塞進了金東的嘴裡。
金東瞳孔一縮,猛然回神,已經意識到季離接下來要做什麼了,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都戰栗了起來。
“在第一槍後,還會有第二槍,第三槍,每一槍都像是錘子,把那顆子彈像釘子一樣往頭蓋骨裡慢慢敲進去。”
“彆說了……”
金東顫抖著,那煙直接掉在了地上,季離重新給他撿起來塞回去:
“就像是水果上的黴點,不斷地往他腦袋裡滲。”
“就像是死亡在你腦門上敲門的感覺,你能想象嗎?一般來說,沒有人可以在這樣的拷問下堅持到最後。”
手指放在扳機上的聲音傳來——
“現在你有機會免費體驗一下了。”
“求你,彆——”
砰!
金東尖叫著,癲狂地掙紮起來。
但因為被季離死死踩在腳下,無論那腦袋怎麼動,下一發子彈都正好能夠打在那顆“釘子”上。
砰,砰,砰……
“我說!我什麼都說!!!!”
“求求你彆這樣……求求你彆這樣……”
砰——
“我說!!!!”
——
【人之靈為你的行為感到極端的恐懼】
【你的靈核正在悸動,你和這個世界的聯係加深了。】
【認知指數+4】
——
季離抬起手槍,從尿騷味兒升騰的對方身上離開——
金東嚇尿了。
季離轉了個槍花:“就這心理素質?我還以為你有多硬漢呢。”
這會兒一陣煙霧從身後飄來,扭頭回去看到閻璽羽異樣的眼神。
酷妞兒沒抽那包季離丟過來的,嫌臟,抽的自己的:
“你到底是哪裡學來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她本來想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但不得不說,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