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痛快不如眾痛苦，他們不笑了，江長遠笑了。
陳香和蘇瑩瑩因不同原因需要錢，自然不會拒絕。
隻是蘇瑩瑩來了一天，第二天人便不來了。
“怎麼回事？蘇瑩瑩膽肥了，敢不來給咱們江少補課？”
“膨脹了，必須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誰是金主！”
“她家地址在哪，我現在就去把她帶過來給江少認錯。”
江長遠沉默著吃早飯，陳香抬頭瞥他一眼，然後……
“動不動彆人膽肥了，你天生膽肥大所以把膽掛嘴邊？”
“你胖你膨脹，還不允許彆人橫向膨脹了？”
“你……”
最後一個說要蘇瑩瑩認錯的小弟瑟瑟發抖，為毛陳學霸補課時間外也開始毒舌了？
“算了，你長得跟個錯字一樣，不說你了。”
您這是沒說嗎？
片刻後，江長遠吃飽飯，優雅了擦了擦嘴角。
“都吃完了跟我去找蘇瑩瑩。”
“去找麻煩？”
“我是那樣人嗎？”
“是。”
陳香的話總讓人有一種在心梗邊緣反複橫跳的感覺。
江長遠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氣。
“她應該是遇到事了，都是同學，我得去一趟。”
“去吧，回來記得給我帶串糖葫蘆。”
“你也去，給你加錢！”
加錢兩個字讓陳香拒絕的話咽了回去，欣然同往。
這麼做也有江長遠的考慮，蘇瑩瑩和母親相依為命，真要是有點什麼特殊情況，他們一幫大小夥子隻能乾瞪眼。
蘇家住在城東還往東，快出了北寧城，每天隻有兩趟來回班車。
十幾輛計程車內停在廢舊的老小區，小胖子從車裡擠出來。
“差點把我給擠瘦了，蘇瑩瑩家住這？”
“嗯，之前我和亮子送她來過幾次，晚上最後一班公交車九點，返程得等第二天早上。”
“那蘇瑩瑩六點離開學校，豈不是要在外麵等三小時？”
江長遠望著老舊小區，正在找尋著什麼。
“江少，你怎麼知道蘇瑩瑩家地址？”
“之前看檔案時看到的。”
當然不是。
他不單知道蘇瑩瑩家在哪，還知道她放學後三小時都在兼職。
有時候趕不上晚公交，便坐其他公交車到此地距離十公裡的站點，再徒步走回家。
其中辛苦常人難以想象，更彆說她家中還有需要照顧的母親。
“怎麼能怪我？要不是王紅芳自己想快錢，她能成這樣？”
“你個小賤人彆想訛我，你媽成這樣全是讓你這個煞星衝的！”
江長遠帶著人七拐八拐找到蘇家時，掉漆的木門前圍滿了吵囔的人。
“啥情況啊？”
小胖子皺了下眉，見江長遠快步衝進去，他也跟著小跑衝進人群。
“誒誒誰家孩子，擠什麼擠？”
“瑪德，誰踩我腳了？”
“看這群小崽子凶巴巴的樣，該不會來王家要錢的吧？”
越過人群，江長遠一眼便看到屋內情景。
蘇瑩瑩的母親王紅芳躺在地上，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暈，裸露的膝蓋腫如饅頭。
而站在她麵前的女人，一副凶狠模樣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賠錢貨！克死了你爹，現在克你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