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可心中懷疑。
香舍荔灣距離市區有一段距離,從陸遠的心理診所到這邊,起碼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正常人可不會為了滿足好奇心專門跑一趟。
溫可沒有多問,轉移了話題:“吃早飯了嗎?我請你吧。”
陸遠剛想拒絕,溫可已經拉著他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詢問他昨晚睡得怎麼樣。
兩人走了很遠,才找到一間早餐鋪。
店鋪內人很少。
溫可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喊來老板,點好吃的之後,才看向陸遠。
“你臉色很差。”
“身體不舒服嗎?”
溫可給陸遠倒了一杯熱水。
陸遠搖了搖頭,沉默片刻,這才開口:“看你的樣子,似乎一晚上沒睡,案子很棘手嗎?”
溫可打了一個哈欠:“確實比較麻煩,畢竟s市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命案了。”
陸遠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其實想問彆墅內的情況,但他表現得這麼好奇,明顯不對勁,很容易引起溫可的懷疑。
一頓早飯吃得很壓抑和沉悶。
早飯之後,陸遠便一個人離開了,至於溫可,彆墅的案子太麻煩,她短時間走不開。
溫可看著陸遠的背影,微微眯眼,警察的直覺告訴她,陸遠有點不太對勁。
但之前在警局對陸遠進行過背調,陸遠這個人很乾淨,就是很正常的普通人履曆,和香舍荔灣完全扯不上關係。
一名同事急匆匆地跑到溫可的身邊:“溫隊,找到凶器了。”
聞言,溫可眸子微凝:“在哪找到的?”
她找了一晚上,都沒有找到凶器,下意識地認為凶器已經被凶手帶走了。
“臥室床下的地板暗格。”
“看那個暗格的形狀大小,之前應該是存放小型保險櫃的地方。”
溫可大步朝著彆墅走去。
同事見怪不怪。
溫可就是這麼一個性子的女人,況且這起命案還是近十年來的第一起,自然重視得很。
同事跟上溫可的步伐,補充:“另外,搜查科的同事在凶器上發現了非常明顯的指紋,正在送去化驗對比。”
凶手殺了人之後沒有帶走凶器,甚至沒有抹去凶器上的指紋。
溫可眼神冰冷。
這是看不起他們警察?還是在故意挑釁?
忽的,溫可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同事:“你去把14號彆墅區的戶主的詳細資料調出來一份給我。”
“另外再把昨天陸遠在警局的口供也一起拿過來。”
陸遠?
同事愣了一下。
怎麼好好的又扯到陸遠的身上了?
不過同事沒有質疑,而是應了一聲,便急匆匆的離開。
溫可獨自一人回到彆墅命案現場,搜查科的同事還在收集證據,進行標簽標注。
一名穿著白色防護服,戴著白色口罩的人提著一個透明塑料袋走了過來,裡麵裝著一把滿是血汙的水果刀。
“溫隊,這個就是凶器。”
溫可戴好手套,接了過來,凶器的類型和形狀不難推測,水果刀就是最符合條件的凶器。
“根據凶器的大小和死者心臟處的傷口,凶手應該是在死者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從正上方將凶器插入死者的心臟。”
“凶手的握刀姿勢和下刀手法並不嫻熟,應該是個新手,但力氣很大,這一刀下去不僅紮透了心臟,甚至刀尖還穿到了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