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光一愣,“亡靈還能從冥界出去?”
“有的,有少部分的亡靈攢夠了錢,就能借著一些特殊的節日去看望家人,比如中元節,冥界大門打開,勾勒成一道特殊的通道,攢夠了錢的亡靈就能出去看望家人。”
老奶奶透明的靈魂格外的稀薄,“可是這個價格太貴了,普通的亡魂根本出不去。”
“那托夢呢?”
“托夢更貴,每年能托夢的屈指可數。”
“那具體是多少?”
老奶奶無奈的歎氣,“探親需要五十朵彼岸花,托夢更貴,需要一顆黃泉石,這兩樣都是價值不菲的物品,我去哪裡弄來,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判官,哪裡有鬼能弄得來。”
初光聽著這話,感到詫異。
她知道一朵彼岸花的價格,冥界的物價跟人間的差不多,所以一朵彼岸花一百萬上下。
五十朵就是五千萬。
這不僅在冥界,在陽間很多人也拿不出來。
她沒想到冥界居然也有貧富差異,並且還那麼明顯。
富鬼能夠去看望家人,能夠托夢,而窮鬼卻連見一麵都是奢望。
“那麼多鬼排隊就是為了去陽間?我記得現在才11月,距離下個中元節還很遠。”
“每年想要回去探親的鬼很多,但是上麵放出的名額太少了,你瞧,這判官府排隊排成了什麼樣。”
“判官府?”
初光詫異的看了一眼那個廟,隻有簡單的香,一個四方桌子,一把椅子,連個雕塑都沒有,冷冷清清的,沒想到居然是判官府。
冥界居然還有判官?
她仔細觀察了一路。
發現冥界其實跟陽間差不多。
棺材是它們的房子。
冥幣是它們的錢幣。
黑白無常是打工鬼。
判官府是冥界部門。
初光跟那位老奶奶告彆,隻覺得進一步了解冥界之後,冥界縈繞著的那個恐怖氣息就消散了不少。
就是不知道冥界有多大。
初光出了冥界,盤算著每次去冥界能賺多少錢,按照冥界的貧富差距來看,她應該也得攢點冥幣,為自己死了之後做準備。
初光回到家裡,隻覺得膝蓋疼得厲害,她連忙,接著將自己褲子對準膝蓋的部分對著牆角磨成膝蓋形狀大致微損模樣,然後對著受傷的地方按下,讓血浸染進纖維裡麵。
膝蓋傷得著實厲害。
出了很多血。
初光開始給自己的傷口處理,塗上碘酒消毒,然後給自己上藥,包紮起來。
吹風機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
第二天早上。
初光將褲子丟到水桶裡,然後將表麵的血跡給洗乾淨。
做好了一切。
她將褲子掛起來。
去上學。
周危審完了剔骨刀那夥人,追著去賣貨地點的時候,那裡已經人去樓空,找不到人。
他隻能從那夥人身上問出答案。
那人猙獰的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隻買了這把刀,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買。”
“你為什麼要殺人?”
“因為人的血肉可以滋養陰氣,陰氣越強,剔骨刀就越強,我就越強。”
“那為什麼要挑女性?”
那人陰冷的笑道,“因為女的身上陰氣最重,並且弱小無法還擊,挑她們最合適。”
周危問道,“那你踩著人血也要變強的理由是什麼?”
那人不甘的盯著他,眼底帶著怨毒,“因為我t的要當人上人!我聰明、強大、有能力,憑什麼賺不到錢,憑什麼過好日子的不是我,我都過不上好日子,他們憑什麼!比我過得好的人就應該去死。”
“我過得這麼苦,不就是因為我沒有一個好的家世,不就是因為我不是超能者,如果我是,現如今坐在這裡的就不是我。”
他們已經判完了。
死刑。
周危沒有再跟麵前的人廢話,身後又傳來不甘的聲音,“我不甘心,憑什麼就連她們都有選擇,而我卻沒有。”
他接下來再說什麼,周危已經懶得聽了。
叫人拖下去行刑。
他問道,“是不是還有一批人跟冥物也有牽扯?”
“對,不過那群人也作惡多端,已經被判終身監禁了。”
“那周圍飄落的冥幣是怎麼回事?”
工作人員為難的道,“他們說是跟蹤一個女學生,然後她扔出來的。”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