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光上完了課,就被水迎叫住了。
“老初,你什麼時候搬回宿舍,我一個人住怕死了。”
自從晴市出事了之後,水迎感覺自己整天都睡不好,每次夜晚有個動靜,她就嚇得滿身冷汗。
她坐在椅子上,拉著初光的手,頭趴在桌子上。
初光收拾完東西,看了她一眼,隻覺得奇怪,“我暫時搬不走。”
水迎歎氣,“你一個人不害怕嗎?現在整個晴市人心惶惶,我們兩個普通人,除了躲就是躲,我在學校都嚇個半死,你怎麼還敢自己一個人住。”
“當然怕。”初光自然是怕的,但是她怕得沒有那麼明顯,“所以我得早點回去。”
水迎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啊,這個世界上哪裡有我們普通人的容身之處。”
初光歎了口氣,剛想拉著她去吃飯,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就從身後溢出。
旁邊傳來兩聲瑣碎的桌子移動聲。
她回頭,就對上了一雙居高臨下的眼眸。
周危視線下移動,就看見了那雙平淡無瀾的眼眸劃過一絲詫異。
初光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周危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課堂,清一色的穿著特殊管理局的製服,就這麼朝著他們走來。
他隻是略微停頓了一秒,“你擋到我了。”
初光看著門口,她坐第一排,講台就在前麵,而她站在路中間,直接堵死了通往講台的位置。
她移開位置。
那群人稀稀疏疏的上台,就在她抬眸之時,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濡案見到她,眼眸劃過一絲驚訝,張口想說些什麼。
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因為他看見,周隊走過去之後不小心摩擦到了初光的帆布包,少女神情自若,拍了拍帆布包。
濡案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初光在飯堂吃完了飯,剛想離開,就被濡案追上了。
“初光。”
初光抬起頭,“我記得跟你奶奶交易已經結束了,你不應該來找我。”
濡案舉起手,“彆誤會,我沒有舉報你的意思,我隻是想來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他壓低聲音,“我奶奶在下麵過得好嗎?”
初光點頭,“還可以。”
“這世界上真的有鬼,那那隻將人吃了的鬼,為什麼還在這兒?”
“濡案,我想你搞錯了。”初光睫毛微微動著,“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隻不過乾的兼職特殊了點,你問殺人放火這種事情,我並不知道,也不摻和,我隻掙錢,從不自找麻煩。”
她說完,沒有再看濡案的表情,越過他。
初光聽到他的話,麵色一變。
想到《新聞聯播》上說的那幾個人死的淒慘,她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鬼乾的。
但是這件事她也確實不想摻和。
她隻是一個倒賣的,沒有能力插手厲鬼殺人事件。
濡案看著她的背影,沉默不語。
他看著初光的背影,喃喃道,“不摻和,也就是說你確實知道點什麼…”
初光出了學校。
拿出了老胖給的地址。
她將帆布包裡麵的小令牌拿出來,那說一塊散發著陰氣的小黑令牌,隻有半個巴掌的大小,通體黑色,上麵隱隱約約的寫著個字。
她看著,隻覺得那個字有點模糊,“判?”
初光隻覺得奇怪,這麼一個小小的令牌,怎麼就值二十朵彼岸花。
她打車來到紙條上那個地址。
是一個地攤夜市。
人很多,到處都是擺攤的小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