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自己泛著紅光的手指,“不光沒事,好像……這符紙反倒失去作用了?”
符棲棲收回抓她手腕的手,對於那張沒眼看的符紙不做點評,“走吧,帶上鐵鍬去挖坑。”
鐵鍬?她們帶了嗎?
直到小桃用警示牌哼哧哼哧的挖土,眼神看起來十分幽怨,尤其是看見一旁嗑瓜子的女人。
“……”所以這才是讓她吃丹藥的真實目的吧。
“彆這麼看我。”符棲棲無辜的一邊嗑瓜子一邊環顧四周,“我還要去觀察周圍的線索呢,而且自己動手找凶手,多好。”
找不到反駁理由的小桃幽幽開口:“哦。”
她能記起的生前片段不多,對遇害地點印象深刻,但凶手卻怎麼也記不起長什麼樣。
符棲棲在挖坑的範圍內轉了一圈,皺了皺眉。
突然,她目光落到一處長著雜草的地麵。
那裡原本該有血跡。
時間太久,被雨水衝刷也正常,就算有殘留僅憑肉眼根本無法看見,一般人還真的找不到。
符棲棲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裡劃過一道流光,她往嘴裡丟了顆瓜子,朝紅光亮起的地方走去。
點點熒光般的血跡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
最終停在一塊被圈起來的地方,一片被壓倒的芒草,血跡斑駁,也是怨氣最濃鬱的地方。
符棲棲嗤笑:“垃圾就該打入十八層地獄。”
不算死人,不代表她不能用追蹤術吧。
算算時間,小桃那邊應該也挖的差不多了。
——
“沈隊,聽郝副隊說你又去案發現場了?”
皎潔的月光下,山間好似鋪上了一層銀霜。
沈渡對著手機那頭“嗯”一聲,空下的那隻手撚了撚泥土,目光注視著案發現場的方向。
“要我說再到玄門協會請個人來看看,這都三個月了,聽說二長老的徒弟最近風頭正盛。”
刑偵大隊裡,小李攪拌了幾下泡麵,吸溜一大口邊吃邊說,順手拿了瓶桌上的礦泉水。
“如果什麼都靠協會,要我們做什麼?”
而且玄門協會來了幾批人,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聽著沈渡有些泛涼的嗓音,小李嘿嘿一笑:“那我就不打擾您了,這案子我們一定可以破。”
話落,不帶一點猶豫的掛斷電話。
沈渡隨意的將手機放入風衣口袋,看著原本應該立有警示牌的地方空了,危險的眯起眼睛。
大概走了三分鐘,他看著不遠處疑似成精的指示牌陷入沉默。
月光下,沾染了泥土的指示牌在空中翻飛,旁邊站著一個蛇頭人身的東西,手腕還掛著一個紅色塑料袋。
然後他聽見蛇頭人身的東西開口說話了。
“再加快速度,不然天都亮了。”
“行行行,那等我嗑完瓜子這坑必須挖出來哈。”
“……有人?”
感覺有一道目光掃視過來,沈渡不自覺的挽起衣袖。
就聽見那道十分好聽的女聲再次開口了。
“我知道有人,你繼續乾你的,彆鹹吃蘿卜淡操心。”
說著,蛇頭怪物朝他的方向走,愈發近了才看清是個戴著蛇帽的小姑娘,長得倒不是一般好看。
至少他沒見過這麼精致的。
“你……”符棲棲剛開口說了一個字,人就被按壓在地上,與泥土來了個親密接觸。
她:?
男人神色嚴肅又冷漠:“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