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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坑之中,海大富摸了摸略微圓潤的小肚子,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無奈地搖頭歎氣道。
“交友不慎啊!”
“若不是貧道還有點家底,今天就交代在這裡了。”
半空之中,陳昌軒負劍踏空而立,看著下方灰頭苦臉的海大富,並沒有著急動手,而是仔細打量了幾眼這個“不俗”的散修。
海大富身上的道袍已然破爛不堪,露出了裡麵藍黑色的內甲,再加上灰頭土麵的麵貌,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然而就是這樣一敗塗地的海大富,氣息卻沒有絲毫混亂,整個人看起來精氣神十足。
楊中宇那兩條水龍可沒有絲毫留手,而海大富也確確實實被那兩條水龍從背後偷襲擊中,如今卻還能生龍活虎的待在這裡,足以讓陳昌軒謹慎對待。
一眼掃去,陳昌軒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件藍黑色的內甲,應該是一件價值連城的法寶。
不過光靠這件內甲還不足以讓海大富在那兩條水龍的偷襲之下完好無損,他應該還掌握了某種防禦靈術。
陳昌軒沒有看到海大富使用其他的防禦手段,那就隻有防禦靈術了。
“海道友,還要繼續來在下試劍?”
從海大富之前表現的種種跡象來看,這個散修不簡單,如沒必要,陳昌軒不想與其死戰。
說到底,陳昌軒和海大富不過是應人之邀,雙方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怨。
以海大富現在表現出來的手段來看,陳昌軒知道自己哪怕能贏對方,多半也隻慘勝。
雙方無冤無仇,不值當。
當然了,如果海大富不願就此退去,陳昌軒也不會退讓,那隻能拳腳下見真張了。
海大富拍拍身上的灰塵,褪去那件破爛的道袍,拿出一件嶄新的寬鬆道袍穿上,緩緩的飛出巨坑。
“陳道友的劍,貧道已經試過了,鋒利至極。”
“貧道這點微末計量,就不厚臉當道友的磨刀石了。”
說完,海大富便慢慢的往往後方飛去,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負劍而立的陳昌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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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相隔一段距離後,海大富停下了腳步,開口對陳昌軒說道。
“陳道友,勞煩代貧道轉告於老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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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楊中宇那麵巨大的木印鎮壓的於家老祖和大妖黑麵鷹距離地麵還隻有數十丈距離。
就在這時,在他們下方原本光禿禿的地麵,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分裂刺。
上有鎮壓木印,下有奪命木刺。
夾在中間的於家老祖和大妖黑麵鷹宛如待宰羔羊一般,隻等木印和木刺相遇,便能奪其性命。
在這等絕境之下,於家老祖依舊麵色如舊,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仿佛沒看見下方的木刺、沒感受到自己逐漸下降的身軀。
頃刻間,鎮壓木印離地麵上的木刺隻有十丈之距。
就在這時,下方插有大量分裂刺的地麵突然開始滾動,插有分裂刺的地麵滾到遠處了,於家老祖下方變成了一麵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