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攔了下來,陳子漠也不惱,隨即準備給陳天鴻發道傳訊,讓他親自出來接他老子。
然而傳訊還沒發出來,攔下陳子漠的兩個府兵卻恭敬的向陳子漠行禮道。
“晚輩不識執宗長老,懇請執宗長老恕罪!”
小金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陳子漠的右肩,右手拿著一塊紫金色王令,左手拿著一塊黑金色長老令,在那不停的晃悠。
這兩個看門的府兵雖說從來沒有見過陳子漠,可是對陳子漠卻一點也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熟悉。
王朝三個異姓王之一,家族執宗長老,封號紫雷真君,擁有兩頭實力強大的靈寵,一頭是五階雷蛟,一頭是擁有朱厭血脈的猴妖。
所以在看到小金子和它手上的兩塊令牌的那一刻,兩個府兵就認出陳子漠的身份了。
“不知者不罪!”
話音剛落,陳子漠就往府衙內部走去,刹那間身影就從兩人眼中消失。
府衙後方,略顯老態的陳天鴻正坐在池塘邊悠閒的釣魚,身邊還擺了一小壺靈酒和幾盤新鮮靈果,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陳子漠出現在他身後,陳天鴻竟沒有絲毫察覺,目光依舊放在池塘裡的浮標上。
看到眼前這一幕,陳子漠心裡已經得到了答案,但他還心存僥幸開口道。
“鴻兒,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聽到身後傳來的熟悉聲音,陳天鴻連忙站起來轉身看向陳子漠,然後恭敬的低下頭。
自家父親為何而來,陳天鴻自然是知道的,無非是他壽元不多,想讓他儘力搏一搏元嬰。
陳天鴻比任何人都清楚自身情況,就算父親不留餘力的支持他,成功結嬰的機會也很渺茫。
陳天鴻早就想開了,既然無緣元嬰之境,索性也就不折騰了,陪著媳婦過完剩下的日子,一起坐化離去也不錯。
湯玉晴的情況比陳天鴻差不多,就算有大量資源支持,成功結嬰的可能也不到一成。
然而湯玉晴不是陳天鴻,她隻是陳子漠的兒媳,陳子漠不太可能在她身上投入太多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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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陳子漠在小金子、念靈蟲和靈鬼姐弟身上投入了不少資源,後麵還有女兒和孫子要扶持,侄兒和侄女也都要稍微扶持一下。
如此一來,就更沒有多少資源分到湯玉晴這個兒媳身上了。
當然了,要是湯玉晴的資質絕佳,成功結嬰的概率不低,陳子漠還是願意支持她的。
看著低頭不語的大兒子,陳子漠儘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想再搶救一下。
“天鴻,你就真的甘心這麼渡過一生,不想看看山頂的風采。”
“你需要任何靈物,為父都可以去幫你弄,哪怕耗儘家財也在所不惜!”
“家族沒有,為父就去王朝找,要是王朝還沒有,就去其他修仙洲找,”
“隻要你願意站起來,一切都還有機會,一切都還有可能。”
聽到陳子漠的話,陳天鴻依舊低著頭,什麼都沒說,顯然還是沒有站起來搏一把的想法。
看著繼續低頭不語的兒子,陳子漠又看了一眼旁邊桶裡的魚,這下算是知道陳天鴻就是一條坐吃等死閒魚。
一想到未來某天自己要親自送走兒子,想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一幕,陳子漠的心情就一點也不美好了。
強忍著扭頭就走的衝動,陳子漠在池塘旁坐下,語氣溫和的對依舊低著頭站著的陳天鴻道。
“彆在那兒站著了,坐下來陪為父釣魚,你已經好久沒陪為父聊聊天了,今天陪為父好好聊聊。”
聽到這話,陳天鴻頓時鬆了一口氣,知道這一關算是暫時過去了,隨後坐在陳子漠旁邊陪陳子漠釣魚。
父子倆這一聊就是大半天,一開始也聊得挺好,聊家族、聊陳天歆、聊陳世安夫婦、聊陳天欣姐弟。
不過最終還是聊到陳天鴻自己身上,聊他到底是怎麼想到的。
眼看是避無可避了,陳天鴻隻能硬著頭皮說。
“父親,在您來之前,孩兒才收到世安發來的傳訊,說那兩位沒能渡過雷劫,已經身消道隕了。”
“田老祖、十六叔和那兩位先後隕落在雷劫之下,孩兒還能比他們四位強。”
“在十六叔渡劫失敗隕落之前,孩兒也曾想不管不顧的搏一把,可親眼見到十六叔……”
“孩兒如今沒啥大誌向,隻想在這最後的兩百多年裡陪陪玉晴,幫家族管理好西沛郡。”
“要是能在坐化之前親眼看到世安結嬰,孩兒也就此生無憾了。”
聽到這話,原本神色凝重的陳子漠突然笑了,頗為自豪的開口道。
“世安可比你這個老子強多了,這些年他們夫妻倆走南闖北,不僅鍛煉了自身,還為家族創造了不菲利益。”
”他們夫妻都是二靈根資質,不久前被長老會納入元嬰培養名單,等天昊、天羽和天翰結嬰後,也就該他們夫妻倆了。”
“等世安夫妻倆結嬰後來看你,你小子到時可彆不自在。”
“孩兒能有什麼不自在,世安就算修為再高,他也是孩兒的兒子,見到孩兒還不是得叫老子。”
說這句話時,陳天鴻特彆的自豪,這或許就是當父親的快樂吧!
父子倆就這麼釣了一下午的魚,久違的聊了一整天,直到天黑,魚兒不咬鉤了才作罷。
當天晚上,湯玉晴用父子倆釣的魚做了一桌全魚宴,父子倆吃著鮮美的魚肉,喝著唇齒留香的靈酒,又在飯桌上聊了大半晚上。
直到把陳天鴻喝醉,陳子漠這才離開西沛郡返回青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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