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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柳輕煙單薄的身體裡冒出大量黑氣,然後順著多重圓陣的引導進入不遠處的白色玉瓶。
隨著冒出的黑氣越來越多,柳輕煙原本骨瘦如柴的身體如今更虛弱了,蒼白的臉上還露出無比痛苦的猙獰之色。
與此同時,柳輕煙毫無血色的臉上冒出冷汗,呼吸也隨之加快,身體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看到柳輕煙如此痛苦的陳天歆臉上充滿了擔憂,擔心她的身體承受不住,擔心會不會出現意外。
她想讓陳子漠停下來,可看到柳輕煙體內不斷冒出的黑氣,想起柳輕煙之前受到的折磨,強忍著沒有出聲。
「咳....咳...咳.....」
柳輕煙接連咳了三聲,聽聲音嗓子已經快要咳壞了,再咳下去必定會咳出血。
咳三聲自然不會這麼嚴重,隻能是嗓子之前就出了問題,咳嗽不過是加重了嗓子的問題。
陳子漠緩緩放下右手,附加在柳輕煙身上的那股力量隨即消失不見,從她體內冒出的黑氣也恢複到之前的規模。
與此同時,柳輕煙臉上的痛苦之色消失了,之前緊皺的眉頭也鬆開了,臉上甚至還露出一絲輕快之色。
陳子漠身後的陳天歆鬆了一口氣,剛準備上前查看柳輕煙的狀況,她卻因過於疲憊而陷入昏迷,身體還止不住的往前傾。
眼看柳輕煙的頭就要碰地,一隻纖纖玉手扶住她的玉肩,另一隻手接住她的腦袋,然後將她抱在懷裡。
看著臉上全是擔憂之色的陳天歆,陳子漠十分平靜的說道。「彆擔心,她隻是昏過去了,休息一會兒就會醒過來。」
「她的身體太虛弱了,經不起長時間折騰,邪氣又深入五臟六腑,得分幾次清理才行。」
「帶她.....」
話說到一半,陳子漠想到柳輕煙的身份,隨即改口道。
「她的身體還很虛弱,還是不要折騰了,就留在這裡吧。」
聽到這話,陳天歆原本期待的雙眼一下子就暗淡了,然後轉身坐在石床邊上,給柳輕煙擦拭臉上的冷汗。
要是換作其他女修,帶回青芫山療傷倒也沒什麼,可柳輕煙不同,她是陳天歆的親生母親。
帶柳輕煙回青芫山療傷,搞不好會出麻煩事,嚴重的話甚至會影響陳氏跟大贏王朝的盟友關係。
以陳子漠如今的身份和實力,這或許並不算什麼,想要完美解決也不難,可終究是件麻煩事。
他跟柳輕煙真有一腿也就算了,可問題是兩人什麼都沒有,就是曾經深入交流一次,還搞出人命的陌生人罷了。
看著陳天歆照顧柳輕煙的背影,陳子漠什麼都沒說,轉身往外走去,去看看小金子抓到沒有?
陳天歆那點小心思陳子漠這個當父親的怎麼會不清楚,可有些事強求不得。
陳子漠還沒走出兩步,小金子就提著一隻半死不活的黑蜥蜴走了進來,將黑蜥蜴扔在地上道。
「十一哥,就是這隻臭蜥蜴藏在沼澤裡窺視,洞府入口禁製上的痕跡也是這家夥留下的。」
「聽這臭蜥蜴說天華山原先是它的地盤,後來被柳道友強搶了,於是就準備搶回來.....」石床邊上坐著的陳天歆聽到這話,快步走到黑山瘴蜥身前,朝著蜥蜴脖子就是一劍。在瘴氣彌漫的沼澤裡,黑山瘴蜥可謂是同階無敵,甚至越階滅敵也不是不可能。
隻可惜小金子不是五階上品妖王,而是一尊半步妖仙,而且還是比較強的半步妖仙。於是乎哪怕有地利,黑山瘴蜥依舊不是小金子的對手,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要不是陳子漠要活的,小金子早就把它滅了,而不是把它打個半死不活。
看著迎麵而來的利劍,黑山瘴蜥眼中充滿了恐懼,拚儘全力想要躲開,可身體根本動都動不了,
在無儘的絕望中,黑山瘴蜥的腦袋落地了,妖魂也被陳天歆一劍斬滅。
從進去洞府到身消道隕,黑山瘴蜥隻用了兩個呼吸,連求饒的話都還來得及說,就被陳天歆斬殺了。
不過黑山瘴蜥說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的嘴已經快被小金子打爛了,說話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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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正是這個原因,黑山瘴蜥連句遺言都沒留下就沒了。
陳天歆很早就知道黑山瘴蜥躲在瘴氣彌漫的沼澤裡窺視天華山,準備伺機奪回天華山。
從柳輕煙口中得知自己不是黑山瘴蜥的對手,陳天歆就在天華山上布下大量手段,等黑山瘴蜥自投羅網。
可黑山瘴蜥實在是謹慎,就躲在沼澤裡不出來,更不會上天華山。
耐心耗光的陳天歆把陳子漠賜予的寶貝拿來增強洞府入口的禁製,一舉把禁製增強到五階上品妖王都難以破開的程度。
在那之後,陳天歆就不再管黑山瘴蜥,反正它也破不開洞府入口的禁製,更何況禁製後麵還有不少陷阱。
要不是黑山瘴蜥在她回青芫山求陳子漠來救人的這段時間試圖進入洞府,陳天歆也不會直接滅了它。
滅了黑山瘴蜥,陳天歆的心情好了不少,看向的陳子漠的目光都和藹了不少。
看完全程的陳子漠一句話都沒說,臉上也沒有任何變化,就安靜的在旁邊站著,充當一個合格的看客。
小金子也是如此,安靜的坐在陳子漠右肩上,手上還拿著一個靈果,時不時啃上一口,標準的吃瓜群眾。
大半天後,柳輕煙從昏迷中蘇醒,隨即讓陳天歆扶著自己前往陳子漠休息的地方。簡潔的石室內,陳子漠盤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小金子和小雷子在一旁下棋。
兩妖的棋力都很菜,不過相比之下小雷子要稍微好一點,小金子要更菜一點。
它們倆的這個相比之下是會根據棋局變化的,如今是小雷子占據上風,那就是小雷子稍微強一點。
等下換小金子占據上風,那就是小金子稍微強一點,小雷子更菜一點。
小雷子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對麵的小金子拿著棋子卻遲遲沒有動作,反而不停的左右抓手。
這個抓手既是緩解尷尬,又是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