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蔣母聽到方心柔這麼喊,會不會嘔死?
許清歡忍不住想到。
“她是本家那邊給承旭訂下來的婚事,有沒有工作都不是我蔣家該操心的事,將來過了門,不多她這一雙筷子就罷了。
你姐姐她本就對這門婚事不滿,回頭我再多事,就更要惹得他生氣了。”
方心柔溫柔一笑,“有良哥對姐姐真好,我要生氣了!”
蔣有良都看得癡了,看看四周並沒有人,他忙低下頭在女人的鼻尖上輕輕一吻,而這女子也是飛快地雙手扶上了他的腰,低喘一口氣,“我今晚等你!”
那聲音柔軟酥麻,許清歡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蔣有良急著上班,朝弄堂儘頭走來,許清歡連忙轉身離開,等到了一個僻靜地方,她這才將拍立得裡麵的照片倒出來,正好是蔣有良低頭吻方心柔的側麵。
兩人的側麵都非常清晰,那份癡迷與深情也讓人動容。
方心柔搭在蔣有良腰間的手腕上,還戴著一塊浪琴手表,嶄新的,一點光芒從表盤上反射出來,是鑽石耀眼的光。
真是便宜他們了,這還是一張彩照。
許清歡知道明天周三,蔣母輪休的日子,她決定明天直接上門去,畢竟沒有人會把自己兒子的訂婚書隨身攜帶。
從豫中路趕回來,天色已經擦黑了,許清歡上了樓,許家人正要吃飯,聽到門口動靜,都看過來。
“終於肯回來了,吃飯點才回來,是不是隻有吃飯才知道回家?”許家老三許泓圖譏諷道。
許漫漫笑道,“哎呀,三哥,你彆這樣說姐姐啦,姐姐也是為了找工作嘛,每天跑來跑去都好辛苦!哦,對了,姐姐,你知不知道燈具廠在招工啊?”
許清歡抬起眼皮子朝她看了一眼。
許漫漫根本不等許清歡回答,驚訝道,“天啦,不會這個消息承旭哥沒有告訴你吧?”
汪明霞忙道,“承旭沒有告訴你姐,你不會和你姐說一聲?明知道她天天找工作急死,你知道哪裡招工都不說一聲,有沒有把你姐當姐姐?”
許漫漫頓時懊惱道,“我還是承旭哥今天帶我去報名的,我怎麼知道姐姐和承旭哥這麼多年的感情,承旭哥把事情做這麼絕呢,姐姐,你真是不該和承旭哥退婚,承旭哥鐵定是生氣了。”
許清歡正要進房間,頓住了腳步,扭頭道,“我要不退婚,怎麼好給你讓位置?難道要讓外頭的人說,姐妹倆為了個渣男爭得頭破血流?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一家人如同被點了定穴,連汪明霞都臊得臉通紅。
許漫漫委屈的淚水漣漣,哭道,“姐,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勾引承旭哥了?什麼時候和你搶了?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是你一直在汙蔑我們!
承旭哥不告訴你這個消息,和我有什麼關係?分明是你得罪了承旭哥,他才不願意告訴你招工的事!”
許立群猛地一拍桌子,“清歡,還不給漫漫道歉!”
汪明霞道,“是啊,姐妹之間,何苦把話說得這麼難聽?這要是被外頭的人聽到了,都沒臉!”
很多事,隻能做,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