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這是嫂子嗎?!”
端著打好菜的餐盤,徐曉蹦了過來,站在徐川身邊好奇的看向對麵的學姐,眼神中閃爍著的興奮和吃瓜的光芒。
她其實很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隻不過一直徘徊著沒過來,直到實在沒忍住心中的好奇才跑了過來。
徐川笑著介紹:“什麼鬼?這是我在南大讀書時認識的學姐,叫劉嘉欣,目前正在普林斯頓讀博。”
“這是我妹妹,徐曉,鬼靈精怪丫頭一個,目前正在水木大學上學,今年剛大一。”
聽到徐川的介紹,劉嘉欣忽的就緊張了起來,結結巴巴的和徐曉打著招呼。
至於徐曉,端著手中的餐盤就湊了過去,自來熟的誇讚道:“厲害了,嘉欣姐,普林斯頓可是很難考的,你學的是數學專業嗎?”
“對了,嘉欣姐,你跟我哥是怎麼認識的?”
一連串的問題從徐曉口中蹦了出來,說起來,她好像還第一次見到自家老哥身邊有女性朋友出現來著。
她一個做妹妹的,都在擔心自己老哥性取向是不是不正常,現在看來,應該還是有得救的。
夜晚的時間過去的很快。
瑞典時間,十二月十日下午兩點,斯德哥爾摩大酒店的門口,擠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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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記者或肩扛攝像機或手持話筒,望向酒店大門,他們在等待著,等待著一個時機,等待著諾貝爾獎獲得者從酒店中出來。
而這其中,來自華國的ctv媒體記者,早已占據了最前排的位置,正語氣激昂的對著鏡頭解說,在鏡頭後麵,是數千萬人的觀看。
“大家好,我ctv本台記者,這裡是斯德哥爾摩大酒店現場,是曆屆諾貝爾獎獲得者在領獎前臨時居住的地方。每一年,出席諾貝爾獎頒獎儀式的獲獎者都會從這裡出發。”
“我將全程直播,帶您領略本屆諾貝爾獎的頒獎典禮。”
“可以看到,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除了其它媒體的記者之外,還有很多在瑞典的華僑同胞們,以及斯德哥爾摩當地的市民,大家一起參加了這場盛會”
鏡頭前,穿著厚厚羽絨服的美女記者激情的解說著,扛著攝像小哥肩上的鏡頭也隨著旋轉了一下,現場氣氛火熱,人山人海。
相比較現場的熱鬨,還有更多的人蹲守在手機或電視機前。
儘管徐川並非第一個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科學家,在此之前還有楊振寜和李政檤等人。
但作為史上最年輕的諾獎得主,以及史上第一位諾貝爾獎與菲爾茲獎雙獎得主,依舊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力。
大家都在屏幕前等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與此同時,所有人期盼的身影,正站在窗戶旁邊,俯瞰著樓下的人群。
諾貝爾獎的頒獎典禮,正式開始時間是下午四點,在斯德哥爾摩音樂廳舉辦。
當然,他們這些諾獎得主與受邀嘉賓肯定要提前一些時間出發,好在斯德哥爾摩大酒店距離斯德哥爾摩音樂廳並不遠。
站在徐川身邊的,是徐川一家人。
徐父徐母第一次穿著西裝和民族服飾,有些緊張和忐忑的看著下麵的人群,對於他們而言,這是第一次麵對這麼多的人。
當然,除了緊張外,臉上也有著自豪與潮紅。
這是他們的孩子帶來的榮耀,全世界絕大部分的人都沒有機會體會這樣的場景。
至於一旁的徐曉,穿著夜禮服,有些稚嫩的臉上雖然同樣有些緊張和忐忑,但更多的是興奮和期待。
雖說她年齡更小,但她經曆的鍛煉可不少。
畢竟有徐川這樣的一個哥哥在,從高中開始,無論是星城一中,還是水木大學,每逢校園有什麼重大活動,她基本都會被安排上台做代表發言演講。
三四年的時間下來,她已經有足夠的勇氣麵對這樣的場景了。
“老哥,你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也不激動的樣子?這可是諾貝爾獎誒?”站在徐川身邊,徐曉好奇的看著一如既往淡定的徐川好奇的問道。
徐川扭頭看了眼自己這個妹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笑著說道:“看來這些年你在學校得到的鍛煉不少啊。”
聽到這話,徐曉驕傲的一仰頭,嘴角翹起:“那是,每年的開學演講,我都會上去做報告的,這點人數,灑灑水啦。”
徐川笑了笑,沒再說話,這丫頭大概也就這會囂張了。
學校裡麵的鍛煉,終究還是和社會上有區彆的,等會出門她就知道了。
在酒店的房間中等待了一會,出發的時間也到了。
帶著父母和妹妹,徐川跟著瑞典皇家科學院的工作人員,一同來到了酒店樓下。
在酒店的一樓大廳中,他見到了今年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另外一名學者,阿瑟·阿什金教授。
這位在激光領域做出了巨大貢獻的學者,和他一樣被家人陪伴著,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的。
儘管兩人是除此見麵,但依舊互相認出來了,大廳中阿瑟·阿什金教授友好的點了點頭,朝著這位年輕的諾獎得主打了個招呼。
徐川笑著點頭回應,隨後帶著家人朝著酒店外麵走去,看著越來越近的酒店大門,他那顆一直保持平靜的心也逐漸激蕩起了情緒。
原本以為前世兩度獲得過諾貝爾獎能讓他以足夠平靜的麵對這一刻的到來,但當這一刻真正到來時,他才發現心中的波瀾依舊會湧起。
因為,這是他向全世界發出的最洪亮的聲音!
而跟著徐川身後的徐曉,在即將跨出大門時,望著門外無數的攝像機與人群,忽然就緊張捏起了衣角。
之前的吹噓,在這會完全消失不見。
倒是徐父徐母,在下樓前就已經調整好了足夠的心態,反過來輕聲安撫著女兒。
斯德哥爾摩大酒店的門口,明亮的燈光驅散黑夜。寒冬下的天氣很冷,但氛圍卻無比炙熱。
看到徐川帶著家人走出來,現場一陣騷動。無數的記者爭先恐後的調整手中的攝像機,摁下了快門,閃光燈白茫茫一片。
而早已占據了前排最好位置的ctv的媒體記者,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手中拿著黑色的話筒,臉色潮紅的站在了同伴的攝像機前,望著那緩緩從酒店大門中走出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