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
新安大隊的後山半山腰處。
“啊!”
一聲慘叫,打破了深夜的寂靜,驚起了林中不少的飛鳥和動物。
早上花檸下山時,把花老二兩口子和那要買她的兩兄弟都綁了。
這會兒,從縣裡好不容易趕回來的花檸,來找他們算賬了。
剛才慘叫的,就是花二嬸趙白英。
“是你這個賤丫頭!老娼婦生的小娼婦,你怎麼不去死?”
趙白英一醒來,看到花檸就開始破口大罵。
這要不是她被綁著,隻怕會直接撲到花檸身上,使勁去撕了她。
她的怒罵聲,使得花老二腦子難得清醒一回。
他已經發現了如今的處境。
“檸丫頭啊,你這是做什麼?”
花老二臉上堆起虛偽的笑,佯裝不高興的質問花檸。
實際上,他心裡也確實不高興。
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花檸聽到花老二的話,對著他譏諷一笑,反問道:“二叔不是都看到了嗎?”
說完,她朝著一旁宛若死狗沒有聲息的兄弟倆努努嘴。
花老二隨著她的示意,也跟著看了一眼沒任何反應的兄弟倆。
隨即,他的瞳孔縮了下,渾身止不住顫抖起來。
要說花老二這個人,除了好麵子大男子主義外,最大的特點就是窩裡橫。
這不,看到瘦小的花檸竟然能把他們幾人大人都綁了起來,花老二心裡陡然對花檸生出了一股未知的害怕恐懼。
都說橫的怕不要命的,說的就是花老二。
“檸丫頭,是二叔錯了!二叔給你道歉!不對,二叔給你磕頭,求求你饒了二叔吧!”
花老二說著,對著花檸“哐哐”一頓磕頭。
他一旁的趙白英見狀,瞬間不樂意了。
“花老二!你這個慫貨!你對她一個賠錢貨磕什麼頭呢?我趙白英怎麼嫁了你這麼個欺軟怕硬的廢物!”
能說出欺軟怕硬四個字,說明趙白英也看清楚了眼下的處境。
但要讓她說出對花檸求饒的話,欺壓了花檸十幾年的趙白英又怎麼說得出口。
所以,她隻能把一腔怒火發泄到花老二身上。
花檸就這麼冷眼旁觀,看著花老二夫妻倆互咬。
畢竟,以往這種情形,隻會出現在他們兩口子針對蘇秋心的時候。
在原主的記憶裡,花老二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當初能被花忠國不顧母親意願,非要娶了蘇秋心,可見蘇秋心樣貌長得並不差。
要不然,也不會牢牢抓住了花忠國的心。
正因為蘇秋心姣好的顏色,再加上花忠國常年不在家,可不就被花老二這個畜生給惦記上了。
得虧這麼些年蘇秋心一直老實膽小,平時從不夜裡出門,這也就沒讓花老二逮到機會。
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