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彆趕我走!我以後一定乖乖聽話!”
花浩突然撲到花檸麵前跪下,哭得很是委屈。
花檸看著識時務的花浩,沒有說話。
對於這個熊孩子,她也不想直接趕儘殺絕。
但若是花浩還像以前那樣,嗬,她也不會像個聖母般容忍他繼續蹦躂。
看著哭成狗的花浩,花檸心裡對這個堂弟還真是一言難儘。
爹娘剛死,奶奶也癱了,靠山沒了瞬間就能想到自身的處境,及時低頭認慫。
這樣的心性放在一個孩子身上,真真讓人忍不住心寒警惕。
但有她花檸在,花浩即便是個孫猴子,也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行了,彆哭了,我又沒說把你趕走。”
五分鐘後,花檸開口了。
“以後這個家裡,不乾活就沒飯吃,懂了嗎?”
花浩連連點頭:“我知道了,堂姐。”
“起來吧!”
今晚,花浩是跟花婆子一個屋睡的。
蘇秋心去了花婆子之前住的屋,花檸也回到了她之前的屋子。
簡單收拾一番,花家很快安靜下來。
第二天一早,花檸就起來了。
她先是去了李慶喜家,跟大隊借了五十斤的粗糧,這才急匆匆趕回家。
花檸到家時,花浩竟然也起了。
看到花浩體貼的給她準備好洗臉刷牙的東西後,花檸說不意外是假的。
“堂姐你先洗漱,我去幫大伯母燒火。”
看著花浩進了廚房,花檸一邊刷牙,一邊在心裡思考。
不過才十來歲的孩子,心性就這麼能屈能伸。
看來,以後對這個堂弟,她還是要多費點心思的好。
喝了半碗紅薯茶,花檸就吃不下去了。
她讓蘇秋心把家裡收拾一下,人就出門了。
剛出家門沒多久,就遇到了村子裡的知青鄧子聰。
“花檸同誌,你這是要去隊長家嗎?”
鄧子聰是兩年前來到新安大隊下鄉支援的知青。
說起來,他算是知青裡麵長相最好的。
不過經過鄉下勞作的磋磨,如今的鄧子聰不複剛來時的白斬雞俊朗模樣,皮膚黑了不少不說,就連精氣神都像是被霜打的蔫花,沒了自信與張揚。
這幾天他也是聽說了花家的遭遇,才對花檸起了心思。
花檸前世雖然很喜歡玩遊戲,可身處在豪門的圈子,看人的眼光自然還是有的。
對於鄧子聰突然的搭訕,她心裡跟明鏡似的。
“鄧知青去上工啊?”
花檸禮貌的回了句。
不等鄧子聰回答,她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匆忙留下一句就離開了。
“我還有事找大隊長,鄧知青趕緊去上工吧!”
看著花檸匆匆離開的背影,鄧子聰眼底劃過一抹狠色。
彆怪他心狠。
實在是,回城的希望渺茫,田間的勞作又太辛苦,他真的要撐不住了。
對於鄧子聰盯著她的灼熱視線,花檸自然知道。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不論在什麼時候,妄想走捷徑的人都不少。
若不是她搞了一出花家被洗劫的情形,隻怕以後她們母女的生活會更精彩。
畢竟,孤兒寡母又手握巨財,誰娶了她不是娶個金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