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看不過眼的大叔反駁道。
“這出嫁的姑娘回娘家討要老娘和哥嫂的私房錢,就算傳出去彆人也隻會拿兩個丫頭不孝!”
花家隔壁的柳嬸子,一臉鄙夷的斥責花丁月。
“身為小姑子,不僅打自個大嫂的巴掌,還把親侄女壓在身下打。這樣的姑姑不斷親,難不成還留著下次讓她再欺負花檸母女嗎?”
“這麼說也是。以前那倆丫頭沒出嫁前,可沒少在家裡磋磨秋心這個大嫂。”
有人幸災樂禍的接話道:“誰讓蘇秋心也是個沒娘家依靠的人呢!”
這村長開了個頭,圍觀的村民緊跟著就開始議論起來。
蘇秋心在聽到她沒娘家依靠的話後,整個人像被抽了靈魂似的,眼淚無聲的流個不停。
花檸也聽到那句議論蘇秋心沒有娘家的話。
隻是她不知道其中具體的情形。
但看著蘇秋心神情呆滯無神流淚的模樣,她還是不由得心酸了下。
花檸把一式兩份的斷親書遞給李慶喜一份,揚聲對圍觀的村民說道:“感謝各位鄉親們今天站出來,給我們母女說的公道話,我在此謝過大家。”
“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各位叔嬸哥嫂儘管開口。”
花檸說完,誠懇的對著眾人鞠了個躬。
她心裡清楚,若不是仗著輿論,今天想跟花丁雲和花丁月斷親,隻怕還有的鬨。
所以對於給村民鞠躬,花檸是真心實意的。
不過她還是把今天開口替她們母女說話的人,記在了心裡。
“行了,行了,都還圍著乾什麼?地裡的活都乾完了嗎?等會兒老子就去地裡轉一圈,誰要是敢再偷懶,小心我扣你們的工分!”
聽到大隊長發話,那些看熱鬨的村民一哄而散。
偷偷藏在人群裡看了全過程的花浩,心裡對花檸的懼怕又提升了一個高度。
他害怕過不了多久,花檸那個賠錢貨就會想辦法把他也趕出去。
被拋棄的慌亂壓下了他對花檸的恐懼,花浩單細胞的腦子裡突然想到了他外婆家。
但為了不引起花檸的注意,花浩收起眼中的恨意,轉身又去山腳下割豬草去了。
李慶喜臨走前,看著臉頰紅腫狼狽不堪的母女倆,有心無力的安慰了句:“檸丫頭,你跟你娘在家好好休息吧。”
隨著大門關上。
蘇秋心伸手在花檸被打的臉上輕撫了下,眼眶含淚心疼的不行。
“疼不疼?都怪娘,是娘沒本事護住你”
說著說著,蘇秋心低弱的嗚咽聲逐漸升高,最後變成嚎啕大哭。
“嗚嗚嗚!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麵對蘇秋心突然崩潰的情緒,花檸很頭疼。
她一向不怎麼會安慰人。
所以蘇秋心兀自哭了好幾分鐘,她才乾巴巴的吐出三個字:“彆哭了。”
不知道是花檸的話起了作用,還是蘇秋心想開了,她竟然真的止住了眼淚,剪水秋眸噙著委屈無助望著花檸。
也是在這一刻,花檸才意識到,她這個娘的容貌的確不俗。
臉上膚色黃中透白,柳葉眉圓杏眼,翹鼻之下櫻桃小嘴微啟,微微蹙眉眼眶紅濕,妥妥一副楚楚可憐的嬌弱小白花模樣。
雖然以前沒少受花婆子磋磨,可有底子在,十分的相貌還剩下五分。
即便如此,蘇秋心在村子裡也算得上鶴立雞群的存在。
看來,以後還是讓她少在村子裡出現吧!
花檸暗暗在心裡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