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生病了,身體越來越虛弱,而且喜歡做噩夢,那一天,在渙西生辰的宴會上,我覺得傷透了心,可是當渙西給我喂藥時,他告訴我的事情又讓我開始懷疑起我的病情。
我用冰冷的語氣說:“你怎麼過來了,你應該和櫻落在一起的,我不需要你。”
沒想到渙西的表情很是驚訝,小芹,你說什麼?
我於是把生辰宴會上的事情和渙西說了,渙西越發驚訝,自從我把你從雪地裡找回來時,你就一直昏迷,我也沒有什麼心思辦什麼生辰宴會,你應該是做噩夢了吧。
我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我一直昏迷在雪地裡,後來是被渙西派人來找到我的。而之前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渙西說我回來染上了風寒,發了好大的燒。他一直在給我喂藥。現在身體才有了好轉。
我知道自己的病情一定是比風寒還要嚴重。因為我怎麼會把夢當做真實呢?但是值得慶幸的是,渙西和櫻落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
之後的日子裡,我在渙西的府邸裡休息。渙西忙於他的政務所以常常歎息,有一日他惡狠狠地將官文砸了地上:“結黨營私,賄賂公行,他們這一對父子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我從來沒有想到渙西會那樣難過,他每天都要忙於事務。常常因為官場上的請客邀請而醉酒到深夜,狂吐不止。
渙西喝酒回來把桌子上的一切都推倒了地上:“趙子皋父子在官場上處處和我作對,隻因為結交了不少勢力,在凡間什麼事都會做的出來,我遲早會搜集好證據,在聖上麵前參他一本。”
我不知道什麼官場,但是從渙西口中得知那一定是腥風血雨的。“昨天梁大人在酒場上因為得罪了尹大人,尹大人在聖上麵前誣告他背地對聖上出語不敬,結果被處斬。”
我也聽說過秋韻說過這樣的事,當時她回來的時候嚇得臉色慘白。我的內心也害怕起來。
“小芹,你知道嗎?我隻有一步步高升,有了權利以後,我才能不至於淪為彆人的階下囚。”他表情哀傷。
“渙西,你為官清廉,不可能有人會去害你的。”我安慰道。
“小芹,你不懂。”渙西搖了搖頭,眼裡竟然出現了一絲的無助:“如今,我隻有牢牢地依靠楊大人的勢力才行。”
我不知道我和渙西之間的談話何時變得這樣,以前我和他總能很自然地聊起生活的瑣事也,可以和他玩鬨,可是漸漸地,我發現渙西常常愁眉莫展,連和他聊天,他應該都會覺得浪費時間吧,我覺得渙西變了很多。
渙西這些天對我說的話也牽動到了我緊張的神經,我晚上經常做噩夢,夢見渙西被處斬了。
“渙西!渙西!”我在夢裡哭醒了,卻發現枕邊時常沒有人,我知道渙西時刻在忙他的事務。
我經常覺得孤單,每天都覺得精神恍惚,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很快春節過去了,櫻落過來邀我和渙西一起去賞櫻花的時候,我才想起已經是陽春三月了。
“據說雲影橋邊櫻花都開了。”櫻落饒有性質地說。
恰好渙西的政務這一天不太繁忙,我和櫻落在一旁纏著他去,他拗不過,才放下公務,答應一同前往。
和我們一同前往的還有趙子皋和她的母親,以及跟來的仆人。因為是春遊,所以我還特意做了小雞燉蘑菇湯,用大缽盛著,打算累了渴了的時候喝。
當我們一行人來到了雲影橋畔,被它醉人的景致所吸引,所謂煙花三月,草長鶯飛。到處都是花紅柳綠。
河邊垂柳如窈窕的少女在梳洗著她們柔軟的發,春風拂過,我的心情也由幾日的沉悶變得好多了。
櫻落俏皮地指向不遠處的櫻花樹,向我介紹道:“那就是櫻花。”
我第一次看見櫻花還是有些欣喜的,她們粉嫩的若害羞女子的嬌顏,凝結在柔和的春光裡,春風微微拂過時,花瓣在春風下起舞,就讓我想到了仙境般夢幻。
怪不得渙西喜歡櫻花,我欣喜地接下一朵櫻花,跑去給渙西看。
卻看見櫻落用柳枝和一些小野花做成了一個花圈給渙西帶上,渙西有些不好意思帶上,他看到了我過來,借機向我招手。
我於是越發歡快地跑了過去,沒想到櫻落掩嘴而笑看向渙西:“你看小芹像不像一隻活潑的小兔子,就這樣蹦蹦跳跳地過來了。”
渙西被她的話逗樂了,向我打趣道:“小兔子,快過來吧,我給你帶上花環。”
我看見渙西和櫻落在一起有一種默契的感覺,而且很親昵,我的內心如果沒有一點醋意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不斷安慰自己,夢裡的,是不可信的,況且櫻落是我的好朋友,渙西是我的夫君,我始終相信他。
於是這樣的醋意很快消失了,我溫順地任渙西為我帶上花環。“花環真好看啊。”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