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到了我的母親,她就死在這個春天,你知道,我有多想念她嗎?”她黯然失色,看到渙西的眸子裡有一種悲戚的感覺,她又繼續哭訴:“那隻狗,它是我母親送的,可是,聽下人說,它就死在這,它當時和小芹妹妹在一起的!”
她原來是將情緒醞釀到這裡發泄的啊,我有些聽不慣,怒道:“你想說我害死你的狗嗎?”
櫻落被我的表情驚到了,她躲到了渙西身後。“小芹,道歉!”渙西命令道。此時他就像護著櫻落一樣。
“反正我做什麼都是錯的。”我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淚水就離開了他們。
晚上,一夜無眠。我不害怕衾枕涼,我害怕的是渙西對我的不冷不熱的態度。有時候我覺得渙西不是我的夫君,我們兩再也不會像以往那樣親密了。
我決定去散散心。
之前品了夏恒給我的茶,我覺得很是清香,我知道它是碧螺春。秋韻告訴我附近有一塊茶園,那裡生長著各式各樣的茶葉。於是我一早就去了那裡。
看到了茶園中一大片綠色,我的心情開始愉悅了起來,我於是拿著茶簍先秋韻一步,采摘起來。
隻是腦海中突然想起了櫻落,我的心情又不好了起來,手指開始不安分得掐著茶葉,像是泄憤一樣,鬆鬆散散的葉子就散落了一地。
我突然感覺到有人笑我,可不是嗎,胡光啟正嬉笑著看著我,而一旁的清言掩嘴而笑。
“他們二人早就來了,還讓我不要吱聲。”秋韻在一旁委屈地說:“可把我憋壞了。”
我這才知道他們盯著我看了半天,那我剛才所有的表情都被他們看到了,我有一些窘迫:“你們也是過來散心的嗎?”
“是啊,光啟說,茶園的空氣特彆清新,我們就過來了。可巧就碰到了姐姐。”清言驚喜道。
“小芹,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嗎?也用不著拿茶葉來撒氣吧。”胡光啟打趣道。
我一看自己的茶簍都是些細碎的葉子,不由得撓撓頭:“看來我不會采摘啊。”
“我來告訴你,怎麼摘吧。”胡光啟果然很豪氣,他立馬撫下身來示範給我看,隻見他用手指甲掐斷茶芯和茶樹杆的連接處再放到茶簍裡,將茶葉的蒂頭采下來。
“老葉子和嫩葉子不能一起采,要采茶葉心裡的小嫩芽,用大拇指和食指將小芽拎下來。”胡光啟耐心告訴我。
此時他撫了一下額間的汗,看來,他已經采摘了好些時候了,清言給他擦拭汗的時候,我看見他的茶簍裡的茶葉選的很好,都是很綠,看上去很鮮嫩的。
我玩心一起,就對胡光啟說:“我們來比比誰采得多吧。”
“好啊。”胡光啟笑道,於是配合得撩起袖子,躍躍欲拭的樣子。
“那我和小姐一起。”秋韻靠近我。
“我也和姐姐一起。”清言走向我,抿嘴而笑。
“啊!你們三一起欺負我,不過未必能贏我。”胡光啟誇張道。
采摘的時候,為了公平起見,胡光啟重又換了一個茶簍,我們還真得比了起來,胡光啟在我們麵前表現地格外專注,他此時不像是個才子,倒像是個玩心大起的孩子。
趕在日落之前,胡光啟摘得沒我們多,畢竟人多力量大。胡光啟啟逗趣地做了一個揖:“願賭服輸。我采摘的都給你了。”
我也不客氣地拿下了,他卻在一旁笑道:“改日登門拜訪的時候我一定要喝你製的茶。”
“一言為定。”我說著,兩眼看向籃子,卻發現籃裡的茶葉形態不一,種類多樣,忙請教胡光啟。
他耐心地告訴我:“這些都是屬於綠茶種類。像這一種有毛,深綠帶一點黑的是毛尖,而這種黃綠色,扁平的是龍井。蜷曲的,是碧螺春。”
“那你教我如何讓茶葉保持其原本的綠色?”我請教他。
“將鮮葉經過攤晾後直接下到一兩百度的熱鍋裡炒製,能保持綠色。”一路同行的時候,胡光啟告訴我。
走到一個路口,與他們道彆後我突然感覺到胸口很悶,許是今天太累的緣故吧。我倚在一棵樹,嘔吐了起來。秋韻忙過來為我捶背。
就在她為我捶背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什麼,我的月事好像兩個月沒來了,是不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