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觸目驚心,事情發生的那樣快,原本昨天的清言還和我憂傷的說著話,沒想到現在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她的生命何其短暫,何其悲苦。
我衝了過去,急道:“她的屍體呢?”我猜這幾天勞累加上晚上失眠讓我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恐怖,再加上他們看我懷孕攔著我不讓我出去,所以我的內心格外的急躁,所以火氣才那樣的大。
他們顯然是嚇到了,紛紛跪下:“我們隻是道聽途說,也不知道。”
“你們走吧,不要攔著我了,逃命的逃命去吧。”我頭疼地擺了擺手。
“那夫人你,”家丁關切地問道。
“不要管我!”我其實內心早有打算,這幾天在府內等消息,若是渙西真入獄,我一定會想辦法去救他,我要直接去麵見聖上,控告趙子皋的罪行。
府內的人紛紛走了,隻留下空蕩蕩的偌大的府邸和獨自垂淚的我。
如今夏恒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人,他說的話讓我反感:“你難道願意和那位歌女一樣的下場嗎?”
“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冷漠地問道。
“無非是犧牲了自己的美色換取他的信任之後,刺殺他的故事罷了,說來真是搞笑,她一介弱女子鬥得過趙子皋那樣有權有勢的人嗎?”他嘲笑道。
“說明她重情重義,可是不像你。”我語氣冷冷。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可曾知道我有多恨杜渙西,他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我曾經發誓要贏過他。”他眼神冷冽。
“我們都忽視了這一點。”我歎道,沒想到夏恒還記恨渙西,所以裝模作樣的留在他的身邊,說是出謀劃策,其實始終都是向著國舅和趙子皋的。
“小芹,我的孩子很喜歡你,你願意嫁給我嗎?你知道嗎?隻有你,才會讓我感覺到快樂!你知道嗎?在過去,隻有你,才是我的朋友。”他突然的話語讓我嚇了一跳。
“我害怕你,你不要過來,我不願意嫁給你!”我連連後退。我感覺到他是一個連笑容都虛假的人。
“可是我向渙西討要了一紙休書。’”他嘲諷道。
“什麼?你問渙西要了休書?”我氣急,朝他怒吼道:“誰讓你這麼去乾的?”
“可是,你兩的關係,不就隻差一個休書了嗎?你還要自欺欺人麼?”夏恒挖苦道。
“哼,渙西不會休了我的,你這樣的小人怎麼可能得逞呢。”我還在做最後一搏,但實質上,我已經站不穩了。
“事到如今,你還要欺騙自己麼?那好,既然你心不死,我就告訴你。”夏恒冷笑道。眼神充斥著輕蔑:“他很輕易就答應了我的要求。寫了一份休書,他歎了口氣,但是卻對你很失望:原來,小芹,這就是你最終想要的。他喃喃一句。然而後來卻笑了起來。像是渾然不在意這一切,將手指咬出了血,在休書上畫了押。這發生得比我想象的要容易的多,沒想到,你為他付出了這麼多,在他心裡,卻那麼不值一提。被我幾句話就說動了。你們的這麼多年的感情,竟然在他的眼裡,一直都沒有重量。你一直都知道杜渙西想要的是什麼嗎?要是我說,比起他,我更在乎你,你信嗎?”
“不要再說了,這一定是你編的。”我喃喃。身體顫抖。
我難以置信地搶過休書,不是這樣的,渙西,我的淚水奪眶而出,上麵寫的清清楚楚,渙西真的休了我。我想象著渙西說這句話時的內心的決絕。怎麼到這個時候,我還想為渙西辯駁,我依然相信渙西一定是不得已才這麼做的,他一定還愛著自己。隻是,隻是……
我哭得喘不過來氣,淚水決堤般地在紙上漾開。將那些字跡都暈染得看不清了。
“小芹,我答應你,隻要你嫁給我,我就會幫你為杜渙西說話。”夏恒為我撩開被淚水沾濕的額間的發,此時,我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一時隻顧流淚。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隻能聽見自己的聲音。
沒想到夏恒摟著我,親昵道:“明日再給我答複。”
“慢著,夏恒,我答應你,不過,你要將清言的屍骨安置好,還有,讓我見渙西。”我絕望地說。字說得很慢。因為一瞬間,我突然有了一個計劃。
夏恒喜出望外:“小芹,你想通了。”
我擦掉眼淚,強顏歡笑道:“可是你那原配的妻子會介意嗎?”
“我不想管她。小芹,隻要你嫁給我就好。”他激動地搖晃著我的肩膀:“我去張羅婚禮了。我今後一定好好待你。”
他說完,就離開了。
我想,隻有夏恒,可以救渙西的吧。我不如先委屈求全,保住渙西和我的孩子,再利用夏恒去救渙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