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承明隻是一個普通人的水準。但突然從現代科技健全的自由現世穿到了這種鬼地方,隻要一想到這點,齊承明彆說是哭腔了,他一抬起頭,臉上就是淚流滿麵
“兒子自知讓父皇失望了,但兒子絕不會對兄弟姐妹們有什麼妄言啊!這宮裡的一草一木都會說話,做了不做都有痕跡,還望父皇明察!”
悲痛的不能再真了,少年人激動說得言辭鑿鑿。
鴻仁帝“……”
眼前的少年十二三歲模樣,身形單薄瘦弱,哭得難以自製。這是個他從來沒關注過、甚至刻意忽視的兒子,那張熟悉的臉一抬起來,哭泣的可憐模樣就讓鴻仁帝想到了許多往事。
雖說這個兒子很不成器,讓他恨不得遠遠打發乾淨,再也不見。但也不至於放去流放之地自生自滅……要是按現在的旨意,下一次再聽聞消息,指不定就是喪報了。他還不想喪子。
再說了,二皇子辯解的……其實也不無道理。在眾多皇子中,唯有二皇子是最沒有勢力的,又住在宮裡,這次的傳言……
皇帝的疑心病悄悄犯了。
但說出去的旨意是不能收回的。
鴻仁帝沉默了一會兒,移開視線,語氣已經不像最開始那麼失望憤怒“朕許你百人禁軍隨行,宗人府的宋總管也撥給你,到了封地多多磨礪性子……彆再這麼頑劣了。”
“是……兒子知曉了。”齊承明哽咽著應下,像是知道事情無法改變,緩緩伏了下去,見好就收。
謔。
他的心裡卻在驚奇。
——還有意外收獲。
齊承明以他跟著妹妹飽覽各種狗血電視劇的經驗發誓,皇帝和二皇子的……母親?肯定有過一段陳年舊事。他現在越來越好奇背景板二皇子是個什麼情況了。
但現在不是吃瓜的時候。
好處不拿白不拿,他現在可是要去很荒僻的地方就藩,一波肥的機會就這一次了!
齊承明緩緩從殿裡退出來以後,路也不知道怎麼走,眼淚也不擦,就這麼頭發淩亂眼眶紅腫的往前走,假裝情緒崩潰的準備去找宗人府,爭分奪秒。先把皇帝許諾他的百人禁軍拿到手再說。
現在不挑人手,等著彆人幫他挑好的話……齊承明以他看奪嫡和權謀小說得出的經驗陰謀論著,到時候百分百會變成老弱病殘,全是濫竽充數,帶了也是白帶,他估計還得多負荷百人的銀米。
先下手為強去!
齊承明一路無頭蒼蠅似的走著,焦急在後麵跟上的小太監如喪考妣的問“殿下,是真的嗎?咱們——咱們被分到了柳州?”
小太監又咬牙低聲憤憤著“還是讓他們如意了!”
“明明今年殿下和三皇子都成年要選封地了,殿下專門讓小的們謹言慎行,以防生事。是他們在四處議論大皇子當年破格留在京裡!三皇子說不定也要破格留下……怎麼就突然傳出謠言,變成咱們在背後不滿議論了?!”
小德子都快氣吐血了。
這黑鍋一背,自家二殿下走了,指不定三皇子真的要如意留在京裡了。他覺得這次的事就是三皇子的人乾的!可憐自家二殿下,連分辨解釋的人手都沒有,從小孤苦可憐的長大,沒有母妃,又被皇上這麼冷待,隻能千裡迢迢去那種流放的地方就藩……
齊承明瞥了他一眼,看著小太監親厚的替他恨得咬牙切齒的表現,估摸這就是他的貼身太監了。
“少說兩句。回去抓緊時間收拾東西,把情況都統計給我……咱們出發的時間估計不遠了。”齊承明借機吩咐著,他在心裡盤算怎麼弄明白小太監的名字,還有二皇子的基本情況。
就藩是個好借口,原身作為背景板出現在原文裡的信息實在太少了。
“是!”小太監見自家殿下沒有被這麼大的噩耗擊垮,也恢複了幾分精神,應下。
宮道狹長。
齊承明走著走著,步速突然一滯。
“殿下怎麼了?”
齊承明沒說話,恢複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了。
就在剛才,他的視野中突然寂靜無聲的跳出了一個遠超這個世界科技的透明幽藍色框,裡麵寫著
“恭喜玩家獲得第一塊封地,解鎖藩王身份,基建係統已上線!”
繼續走著路的齊承明,眼神久久凝固在了那一行複雜的文字上,漸漸明亮。
……基建係統?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