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太子,蕭昃。
昏暗的室內隻能看到微弱的燈影子,將男人的身影照得不甚清晰,更添幾分陰氣森森,逼人的冷意。
隻有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瞳,隻能看到竇紅胭的倒影。
如今嬌美璀麗的女子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竇紅胭被在噩夢中恍惚覺得脖子似乎被毒蛇纏上,她掙紮著睜開眼,一口氣還沒喘上來,就就看到蕭昃漆黑發紅的雙眼,獵物一樣死死盯著自己。
可怖又瘮人,洶湧的占有欲幾乎將她吞噬,這些年竇紅胭養虎為患,原以為找了個靠山,誰曾想也自己招來一個虎視眈眈的狼。
如今,還沒安撫下來的狼,找她要說法了……
她微妙地吞咽一口口水,眼神躲閃幾許,將自己藏在被子中,露出精致惹人憐愛的半張臉。
雙手搭上蕭昃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冰涼指尖,聲音帶著半睡半醒的含糊:“大半夜的,你把我吵醒了。”
說著就要閉上眼。
“嗬。”
蕭昃捏著她的下巴,強迫竇紅胭將臉轉回來:“少裝傻。”
“疼……”
下巴仿佛被一隻鐵鉗製住,竇紅胭瞬間紅了眼,嚶嚀一聲,“你手上怎麼這麼冷,身上還有外麵的風沙味道,這樣彆想上我的床。”
蕭昃冷笑一聲,冰冷的氣息不減,但手上的力氣卻悄然放緩。
施施然坐在竇紅胭的床邊,對她的抗議視而不見,問道:“給我你的解釋,看看孤是否滿意。”
“不過是回來一個該死的死人罷了。”竇紅胭心不在焉。
這滿不在乎的語氣,讓蕭昃的神色和緩一些。
“還有……”
說到這,竇紅胭更是心中憤憤,賭氣地埋怨:“我一早就將這件事寫信告訴你了,現在你卻來問我,你該怪信送的太慢!”
自己好歹在信件上表了忠心,本以為能將人安撫下來。
誰知道吃苦頭的還是自己。
“孤收到了。”
“你收到了還來凶我!”
竇紅胭伸出一隻腳,矜貴地翹在男人身上,這下覺得自己穩了。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蕭昃沒有再擺出一副戴綠帽子的樣子,出來質問的理由。
他順手握上瑩白如玉的小腿,擼貓一樣輕撫,語氣漫不經心但殺意十足,掀起眼皮掃了眯著眼犯困的竇紅胭一眼:“孤是來問你,你如何作想。”
她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對沈易書毫不上心:“我自然和以往一樣。”
往常侯府無人,她能輕易將蕭昃糊弄過去,但這次不行,這次眼看竇紅胭又要成了彆人的妻子。
沈易書……
蕭昃將這三個字在舌根滾動一圈,忽然笑出聲,已然有了決定,薄唇冰冷道:“既如此,那就讓他死,我們和以往一樣。”
一個廢物。
死透了最好。
“殿下有藥?”竇紅胭試探道。
蕭昃陰沉的沉默著,態度十分明顯。
他得到沈易書出現的消息後就第一時間趕回來,誰有空在身上帶瓶毒藥,現在想要沈易書死,居然還要另找時間。
得到這個答案之後,竇紅胭悄然無聲鬆了口氣。
“孤將毒藥傳給戲月,她會代你解決沈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