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腹碾過竇紅胭的唇瓣,柔軟,任其蹂躪,消解難言的暴躁。
竇紅胭早已習慣他時不時的動手動腳,蹭著蕭昃的指腹繼續道:“他死而複生的消息在侯府已經傳開,若是現在又死了……隻怕對我,對珩兒的名聲都有不利,不好再貿然行動。”
她說的是實話。
上次沈易書自己詐死,卷款跑路,侯府這些年的確是自己在操持。
現在忽然活了,卻死在好端端的侯府,任誰看了都要懷疑一句自己。
她垂著眼,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眼底的精光被悉數藏了起來,繼續乖巧地糊弄蕭昃。
“你還看得上名聲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金山銀山,珠寶首飾,孤應有儘有。”
蕭昃語氣譏諷:“與其擔心這個,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討好孤,快些解決沈易書,否則我不高興了,收回侯府的爵位,珩兒失去的就不止是名聲了。”
即便是提起自己的親生血脈。
他同樣沒有半分手軟的意思。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用竇紅胭在意的東西,拿捏她的軟肋。
竇紅胭眼底清明一片,輕鬆和狡黠不再,默默攥緊掌心。
此時此刻,容不得她再猶豫,竇紅胭攥緊掌心,冷聲道:“我自會早日解決他。”
誰也彆想影響珩兒的將來。
沈易書這種廢物,更是配也不配!
馬車停在隱蔽處,竇紅胭悄然下車,換回侯府的馬車回到侯府,迎麵撞上咬著唇一臉不忿的柳欣兒。
她早上在竇紅胭那裡吃了敗仗,蹲著竇紅胭回來的腳步,滿心不服。
但甫一對上眼,她瞬間被竇紅胭格外紅潤的唇色吸引,心中警鈴大作,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這可不是竇紅胭早上抹的唇脂。
相反,如今竇紅胭的口脂被人吃了一空,瑩潤飽滿的唇珠嬌嫩欲滴,一副被人滋潤過的樣子……
她心中一冷,忽然勾起得意的冷笑,匆匆向竇紅胭行了一禮,心慌意亂的趕回了聽雨園。
萬萬沒想到。
萬萬沒想到啊!
“我早該想到的!”
柳欣兒心中激動,拍著自己的胸口:“守寡十四年,她定然耐不住寂寞,這奸夫定然早早的就和竇紅胭勾搭上了!”
她好不容易才將心情平複下來,再找到沈易書時,恢複了溫柔體貼的樣子。
謹慎地提起今天自己的猜測。
沈易書怒從心頭起,還沒有聽她說完,就猛地一拍桌,臉色惱怒的通紅,原地踱步兩圈。
“這對奸夫淫婦。”
“還有沈毓珩,定是那個奸夫的種,我要殺了這個雜種!”
“夫君,夫君!”柳欣兒急忙叫住沈易書,溫聲勸道:“夫君莫急,我們現在無根無據,要知道捉奸還需成雙,找到奸夫那才好呢。”
“我如何去找她的奸夫!”
“夫君!你看你又急。”
柳欣兒顰眉安撫,眼珠一轉說:“我們既然已經知道她紅杏出牆,想來她自知理虧,隻需找來一個奸夫和那竇氏在一起,我們抓個現行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