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不是領導親筆寫的,林湘覺得大概率不是。
領導每天要操心的事情那麼多,哪有閒工夫給她這個無名小卒寫信啊。
林湘美滋滋的將信拆開,逐字逐句地看了起來。
她剛將信看完,林母就回來了。
“妞子,你今兒這麼早就回來了?河蝦炒了嗎?”
“炒了炒了,今兒不但有河蝦,還有土豆燒肉呢。”
“還有肉?”林母的小眼睛瞪得老大,“肉是你買的?花了多少錢?咱們也沒有肉票啊!”
“是沈大廚給的,隻有三兩,我用土豆燒了,等會兒您多吃一些。”
林母撇撇嘴,“真小氣,給也沒說多給一些,就給三兩,夠誰吃啊!”
“媽!”林湘板著臉,糾正林母的態度,“沈大廚給我發了工資,還準許我用廚房的調料給您炒河蝦,已經做到了本分內的事兒,給我豬肉那是他善,又不是理所應當的,您這話說的,聽著怪叫人心裡不舒坦的。”
林母鮮少見林湘板著臉說話,不由小聲狡辯:“我也就是那麼一說,沒有彆的意思。”
“就算隻是隨口一說那也不成!媽,咱們要知道感恩,要不然就太討人厭了。”
“可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嘛……”
“您也說了那是以前。以前咱們娘倆在村裡口碑成啥樣了您心裡沒點數啊?現在好不容易靠著牽電話線掙了些好感,可彆因為說錯了話又得罪了人。”
林母不是不明白林湘說的這些道理,但她幾十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一時半會兒根本改不了。
她也沒打算改。
要不說知母莫若女呢?一看林母這表情,林湘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林湘不得不又拿自己的婚事威脅。
“媽,您忘了我前兩天跟您說的話啦?我現在可是在鎮領導麵前露了臉的人,很大概率能說一個好對象。要是因為這些小事兒壞了名聲,好人家誰願意娶我進門啊?您想讓我隨便找個人嫁了?”
“那不行!”林母撇撇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以後我說話多注意著點兒,儘量不說這些了,咋樣?”
林湘這才笑了,“行,那咱們去吃飯吧。”
倒不是林湘想因為一兩句話的事兒就上綱上線,實在是林母自由散漫慣了,要是再縱著她,很容易禍從口出。
現在時刻叮嚀著,說的次數多了,往後林母要想再說些什麼不著調的話,也會念著林湘的嘀咕,從而住嘴。
三兩肉確實不多,和土豆混在一起,肉塊少得可憐。
林母拿了兩個碗,先給林湘夾了兩塊比較大的肉,望著碗裡僅剩的幾個肉塊,她一臉肉疼,“今兒給林雲分一個肉塊就可以了吧?今天的肉切的大,一個夠他吃了!”
林湘剛剛才“教育”過林母,這會兒要再跟她反著來,很容易讓她生出逆反心理。
“給他一塊兒就成,多給他留點土豆也是一樣的。”
林湘又將自己碗裡那兩塊肉夾給了林母。
“您多吃點兒。”
“你自己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