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璿沉吟道:“天水一岸,名曰天岸,這是儒家的中庸思想,包容萬千,森羅萬象。”
“真是這樣嗎?”
葉淩天失笑道。
商清璿看向葉淩天,狐疑道:“不是嗎?”
葉淩天道:“海到儘頭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海到儘頭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商清璿神色一怔,這句話的意思,包含著一種睥睨天下、舍我其誰的霸道之感,與她所言的中庸思想,截然不同。
這樣的話,出自葉淩天之口,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
“後麵還有兩句。”
葉淩天輕語道。
商清璿心中一動,問道:“說來聽聽。”
“如若東山能再起,大鵬展翅恨天低。”
葉淩天哂然一笑。
“”
商清璿滿臉呆滯的看著葉淩天。
葉淩天打量著眼前的天岸樓,淡笑道:“這裡是儒聖的住所,這兩個字也是出自他之手,很顯然那老家夥給這座閣樓題此二字,不是想表達什麼中庸思想,而是感慨自己空有雄心壯誌,可惜年紀大了,有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心中無奈至極。”
商清璿麵容一板,瞪了葉淩天一眼道:“歪理!下次不許再說這種話。”
儒聖何等存在?
他們在這裡交流,對方如何聽不到?
“儒聖就在閣樓之中,你進去吧,我就不陪你進去了。”
商清璿輕輕揮手。
“他不在閣樓之中。”
葉淩天笑著往前走去,繞開閣樓,往海邊的一個亭台走去。
“這家夥”
商清璿神色怪異,搖搖頭,便轉身離開。
海邊亭台。
一位儒雅的老人麵帶思索之色的對著棋盤,
他穿著一襲素雅的白袍,簡潔而得體,一身素雅的袍子,揮手之間,都像是在丈量人生的路途,他雖然白發蒼蒼,卻精神矍鑠,目光溫和而睿智,透露出歲月的沉澱和人生的智慧。
這位正是儒聖,儒家第一人,一位活了五百多年的老家夥,與陰陽家的王明陽是一個時代的人物。
在亭台旁邊,還擺放著香茶、魚竿。
葉淩天來到亭台中,微微抱拳道:“小子葉淩天,見過儒聖。”
“海到儘頭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你小子的口氣倒是很大。”
儒聖落下一顆棋子,緩緩開口,聲音溫潤,不喜不悲。
葉淩天淡笑道:“這話不是我說的,而是一位神秘的老先生說的。”
“老先生?”
儒聖從棋框之中拿出一顆黑子。
葉淩天淡笑道:“小子才十八歲,可說不出那種老氣橫生的話。”
儒聖沒有繼續落子,而是輕輕捏著黑色棋子,道:“可否與我對弈一局?”
葉淩天看著旁邊的魚竿和香茶:“等我喝口茶,釣條魚,再和您對弈。”
“倒是有趣!你要釣的魚是哪一條?”
儒聖看向葉淩天。
“一條大魚。”
葉淩天答非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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