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莊正擎,土生土長的貴州人,宿舍裡和聶雲揚的關係最融洽,兩人幾乎無話不談。
然而,這小子雖然生性謹慎,但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發起瘋來比袁偉還要可怕,唯獨聶雲揚能夠壓住他。
大學畢業之後,莊正擎回到老家當公務員,進入政府部門工作,逐漸把性子磨練得圓滑了許多。
兄弟四人,相對而坐。
莊正擎什麼都沒問,沒問聶雲揚去了什麼地方,乾了什麼,更沒問他未來的打算。
“老四,還生我的氣嗎?”聶雲揚問道。
醉意朦朧的侯躍平,迷迷糊糊地說道:“老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不知道你這十年經曆了什麼,但我也在商海混了六年了,知道你不告訴我們,肯定有苦衷。將來,你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可彆忘了告訴四弟。”
“沒錯,老四說得很好,老大,如果你決定在重慶發展,就安下心來,沒事多和我們聯係,隻要有時間我們就聚。咱們畢業時,可是發過誓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袁偉附和道。
一旁的莊正擎,道:“操,你們三個是準備常駐川渝了,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拋在貴州?”
“三哥,那你加把勁兒,爭取高升之後,調到重慶來,哥幾個還需要你來罩呢。”侯躍平說道。
聶雲揚哈哈大笑,道:“既然選擇了從政,那就要踏踏實實做事,清清白白做人,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什麼都彆說了,以後有的是機會,今天一醉方休!”
莊正擎端起一瓶啤酒,痛飲起來。
“哈麻批!”
聶雲揚等人不約而同地罵道,我們都喝得差不多了,你這時候來撿便宜了?
莊正擎愣了一下,罵道:“你們三個,還真是褲襠裡麵拉二胡。”
一箱啤酒喝完了,店老板又抱上來一箱,直到四個人都喝得醉醺醺的,這才作罷。
離開學校之後,每個人都戴上了麵具,好讓自己在這複雜的社會,混得風生水起。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句話聽上去簡單,可又有幾個人真的能辦到?
此刻,袁偉、莊正擎等人都卸下了偽裝,露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麵,因為彼此知根知底,沒有必要搞那些彎彎繞繞的陰謀。
五箱啤酒下肚,除了莊正擎沒吐之外,聶雲揚和袁偉都吐了,侯躍平更是吐了兩次,幾人相互攙扶著離開飯店。
“老二,重慶是你的地盤,接下來怎麼安排?”
袁偉的司機一直在外麵候著,四個人上車之後,侯躍平問道。
“今天想怎麼玩都行,一切都由我買單。”
袁偉已經喝高了,豪氣乾雲地說道。
莊正擎十分興奮,喊道:“我還沒喝夠呢,今晚必須把老大喝暈!”
“二哥,你不是在東原湖山樾住嗎,咱們買些酒菜,去你那裡繼續喝。”侯躍平提議道。
其實,袁偉的本意是帶三個兄弟去會所放鬆身心,最後還是放棄了,畢竟他們更願意喝酒聊天。
“老大,你的想法呢?”袁偉問道。
聶雲揚略作思索,道:“聽老三老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