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佛山,位於重慶市南川區內,是國家級自然保護區,風景優美,宛如人間仙境。
在靠近金佛山的地方,有一座古樸的院子,是用青磚灰瓦砌成的,院子裡種滿了花草,偏廳設有佛堂,此刻正有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在那裡誦讀經書。
佛堂外麵站著兩人,一個是曾經被聶雲揚打成重傷的霍琨,住院幾日,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另一個是名中年男子,文質彬彬,麵帶微笑。
這座院子地處偏僻之地,通到這裡的路隻有一條,未經允許,陌生人休息闖入其中。
白發老者每天除了禮佛誦經,要麼在睡覺,要麼就是在山區內閒逛,和那些慕名而來的遊客聊天。
等到老者從佛堂裡走出來後,霍琨和那位中年男子麵露恭敬之色,異口同聲地喊道:“薛爺!”
“小琨,傷養好了?”
薛哲翰剃著平頭,留著長長的虎須,略微有些駝背,身體比一般的老人硬朗不少。
他慈眉善目,直似一尊佛陀,可是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極為強悍的氣勢。
霍琨麵露慚愧,道:“薛爺,我技不如人,給您丟臉了。”
“穆柏霖已死,這件事情告一段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吃點虧未必是壞事,沒有人的一生是順風順水的,須知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薛哲翰笑嗬嗬地說道,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附近村民家的孩子,都叫他薛爺爺,似乎無人知曉他的身份,那是在金佛山跺跺腳,西南地區不知會有多少大佬膽戰心驚的存在。
縱然這位白發老者已經遠離商界多年,可是他培養起來的那些精英,如今哪個不是呼風喚雨的大佬?
“薛爺,你讓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但那小子和曹衛華沒什麼瓜葛,更不是親戚。”中年男子說道。
薛哲翰眉頭微皺,冷笑道:“沒瓜葛?能讓曹衛華肯大出血的,豈能是一般人,先是送老夫一幅魏晉時期的水墨畫,後又掏出清代的青花花卉紋雙龍尊?”
“屬下無能,請薛爺責罰。”
中年男子低下頭來,戰戰兢兢地說道,“這個聶雲揚是重慶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高中畢業後去了龍虎山,也是在那裡與曹衛華相識的。至於聶雲揚和穆柏霖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們沒能查出來,隻知道穆柏霖請他保護自己的女兒。”
薛哲翰若有所思,問道:“你可知,聶雲揚的師傅是誰?”
“是龍虎山的一位天師,已經去世了。”中年男子說道。
薛哲翰微微一笑,道:“原來是天師高徒,不錯,很不錯。”
“薛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中年男子問道。
薛哲翰想了想,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穆柏霖已經去世了,就不應該繼續追究他的過錯,畢竟人死債消。更何況,老夫收了曹衛華的禮物,自然要答應他的條件。”
“我明白了。”中年男子說道。
“聶雲揚和穆清瑤的事情,你們就不要插手了,至於其他人想要對付他們,和我們沒有關係。不過,鑫海科技有限公司,誰感興趣誰就拿走,總不能便宜了外人。”
薛哲翰說完,朝不遠處的木屋走去。
渝北區,融創玫瑰園。
彆墅裡,孫宇帆和韓富成,也在談論穆家的事情,隻是他們的臉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