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衛華很少去金川貿易有限公司,隻是這段時間有幾樁大生意,需要他去談,所以才不得不去上班。
平日裡,曹衛華都待在萬科鵝嶺峯的洋房裡,他是做古董生意起家的,總覺得住在那些大彆墅裡怪怪的,完全沒有家的感覺。
這間洋房從外麵看起來很普通,可進去卻彆有洞天,到處都是青銅、瓷器和名人字畫,普通人住在這裡絕不適應,因為陰氣太重了,但是曹衛華的命格比較特殊,就適合在這種環境下生活。
將保時捷911停進車庫,聶雲揚被傭人帶了過去,尚未進屋,就聽見裡麵的嬉笑聲。
此刻,客廳裡除了曹衛華之外,還有位三十多歲的男人,和曹衛華談笑風生,一位皮膚白皙如玉的美女正在為他們烹茶。
那名男人穿的光鮮亮麗,舉手投足之間,儘顯豪邁,否則不可能和曹衛華坐在一起。
見到聶雲揚後,男人識趣起身,道:“既然曹哥約了朋友,那我先走了,改天再約您喝酒。”
“這麼著急乾什麼,一起吃個午飯啊。”曹衛華挽留道。
男人搖了搖頭,道:“今天還約了幾位長輩,今天還真不行。”
“我就不送你了,改天再聚。”曹衛華沒有堅持。
正巧聶雲揚走了進來,曹衛華喊道:“雲揚,過來,我給你介紹介紹。”
聶雲揚緩緩走了過來,那人也停下腳步,曹衛華介紹道:“雲揚,這位是我的兄弟馮俊錫,快跟你馮哥打聲招呼。”
“馮哥。”
聶雲揚不卑不亢地喊道。
馮俊錫點了點頭,道:“你好。”
“俊錫啊,這是我侄子聶雲揚,剛到重慶沒多久,以後請你多多關照。你們年輕人能玩到一起,我現在都老了。”曹衛華說道。
“曹哥,你這就客氣了,什麼關照不關照的。”
馮俊錫說著,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聶雲揚,“雲揚,以後多聯係,我跟曹哥是老朋友,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
聶雲揚微微彎腰,雙手接過名片,發現上麵的介紹比較簡單,隻有姓名和電話。
當聶雲揚把名片揣進褲兜裡後,馮俊錫笑著說道:“曹哥,那我先走了。”
“沈慧,幫我送送俊錫。”
曹衛華看向旁邊的美女,吩咐道。
那美女笑的很是矜持,伸手道:“馮哥,請跟我來。”
聶雲揚擠眉弄眼,道:“我管你叫叔,人家管你叫哥,你還讓我喊人家哥,這不是占人家便宜嗎?”
“你小子在我麵前,除了貧嘴,能不能正經點,怎麼,今天抽出時間來看望我這個孤家寡人了?”曹衛華問道。
聶雲揚坐在板凳上,給自己倒了杯茶,道:“曹叔,我今天來,是有求於您。”
“彆彆,我愛莫能助,孫宇帆和韓富成的事情,你還嫌鬨得不夠大嗎?現在,魏家已經懷疑到我頭上了,都是你給我惹得好事。”
想到這裡,曹衛華有些氣憤地說道。
在山城,誰要是被魏家盯上了,那可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聶雲揚笑了笑,道:“孫宇帆的事是我乾的,但韓富成的死與我無關。”
“韓富成不是你派人乾掉的?”
曹衛華有些意外。
得知孫宇帆失蹤時,他就猜到是聶雲揚乾的。
可是,當韓富成被人捅死之後,曹衛華非常惱火,這裡可是重慶,聶雲揚如此肆無忌憚,就不怕引火燒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