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警方嚴密封鎖消息,外人並不知曉。
聶雲揚回到金科九曲河後,項濤給他發了短信,就兩個字——謝謝。
秋天的重慶,總是陰雨綿綿,特彆是這種蕭瑟的日子,容易使人傷春悲秋。
雨幕中的錦繡華庭,讓人有種回到民國時期的感覺,如果此時有一名旗袍小姐撐著油紙傘走過青石板小道,那該是多麼驚豔!
侯飛鵬一直在院子裡等著聶雲揚,他的臉色煞白,身材消瘦,黑眼圈越來越嚴重。
等到聶雲揚走近後,他冷哼道:“聶雲揚,借一步說話。”
聶雲揚並沒有拒絕,而是跟著侯飛鵬,來到花園的涼亭之中。
侯飛鵬給聶雲揚遞了根煙,他是成都人,喜歡抽“天子”牌香煙。
聶雲揚掏出打火機,給對方點上,問道:“侯哥,找小弟有什麼事啊?”
“沒啥事,作為安保部的副經理,關心一下新員工,你來了幾天了,有沒有什麼看法?”
侯飛鵬以這樣的理由開場,氣氛還算緩和。
聶雲揚微微一笑,道:“侯哥,我來這裡,是學習的,真沒什麼看法。”
“習慣錦繡華庭的工作環境嗎?”侯飛鵬問道。
聶雲揚點了點頭,道:“侯哥,我在這裡挺好的,在哪裡工作,都比不上錦繡華庭啊,福利和待遇都是行業頂尖水準。”
“那就好。”侯飛鵬說道。
他一直兜來兜去,就是不知道如何提起那件事情?
聶雲揚沉默不語,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最終,侯飛鵬忍不住道:“聶雲揚,我就不繞圈子了,是戴總讓我來找你的。昨天,我和戴總在停車場上聊天,涉及到公司機密,你有沒有聽到些什麼?”
話音落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聶雲揚。
“咦,侯哥,你說的是昨晚我送項少爺出去的時候,碰見你和戴總的那件事情?”聶雲揚問道。
“是的。”
“當時,我正在和項少爺商量,晚上吃些什麼,還真沒注意到你們的談話。”
“真沒聽見?”
侯飛鵬將信將疑地問道。
聶雲揚臉色平靜,淡然道:“我真沒聽到。”
“聶雲揚,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我奉勸你一句,不管聽到什麼內容,都儘快忘掉,否則後患無窮。”侯飛鵬說道。
“哎呀,侯哥,當時我們離得那麼遠,怎麼可能聽的到呢?”
“行了,你先去工作吧。”
侯飛鵬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
聶雲揚如釋重負,連忙離開,心中暗暗想道,侯飛鵬這個樣子,遲早完蛋。
像這種賭鬼,完全不值得同情。
至於侯飛鵬說的,是戴振軒讓他來的,完全是自欺自人,真當他看不出來?
賭博,宛如一個絞肉機,不管是什麼樣的人物,隻要掉入其中,最後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聶雲揚換了件衣服,準備去接待部乾活,出門的時候碰到了賀蕾,今天的她穿了一件粉色的長裙,無比妖嬈。
“雲揚,昨晚你可把姐姐給嚇壞了,我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呢。”
賀蕾拍著聶雲揚的胸口,嬌嗔道。
聶雲揚深吸一口氣,問道:“賀經理聽說些什麼?”
“戴總已經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我了,打你電話也不接,真是的,以後不許這樣了。”賀蕾說道。
聶雲揚點頭道:“以後,賀經理隨叫隨到。”
“這還差不多。你小子身手不錯啊,一個能打七個,我覺得你應該去安保部,說不定可以混個副經理的位置。”賀蕾說道。
聶雲揚展示自己的八塊腹肌,笑道:“賀經理,難道您舍得我離開?”
“你要是床上功夫了得,姐姐肯定舍不得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