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祠堂何處尋,錦官城外柏森森。
成都,一座曆史悠久的城市,人傑地靈,沃野千裡,自古就有“天府之國”的美譽。
種殊說,成都好,蠶市趁遨遊。
李白也寫,九天開出一成都,萬戶千門入畫圖;草樹雲山如錦繡,秦川得及此間無。
曆代堪輿家眼中,成都被視為“龍興”之地。
成都市的東方以龍泉山為青龍,西邊以青城山為白虎,城北是鳳凰山鎮守,南麵是牧馬山拱衛。恰恰構成了青龍、白虎、玄武、朱雀這“風水四獸”鎮護的形式。
成都人饒河而居,大部分河流都源自都江堰。府河流轉到洞子口,再經過九裡堤、五丁橋等地,環抱市中心到合江亭;南河則蜿蜒至送仙橋,經過浣花溪、百花潭等地,至合江亭;二江彙合後,由東南九眼橋流出。合江亭和九眼橋都是鎖水、鎮江之物。府河和南河的入水口都在乾卦西北方,這是天門方位,二江環抱市中心後,出於巽卦東南方,這是地戶方位。正與風水學說中“天不足地北,地不滿東南”的山川大勢相吻合。
可惜,成都這些年的建築都沒有順應這個風水格局,沒有利用好得天獨厚的風水條件,反而重點建築物的布局設計是跳躍和割裂的,追求一種不可思議的視覺刺激,導致畫虎不成反類犬。
不過,作為西南地區的中心城市,成都的經濟實力在全國名列前茅,無論是文化領域還是商業領域,皆人才薈萃。
而且,成都是一座包容的城市,外地人來到這裡工作和生活,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高鐵抵達成都東站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這一路上,項思萱一直躺在座椅上休息,而聶雲揚拿著那本淘來的《聰明的投資者》讀得津津有味。
“終於到了,每次出差的時候,最討厭坐車,總是昏昏欲睡。”
高鐵進站之後,項思萱舒展了一下曼妙的嬌軀,有些慵懶的說道,聲音無比誘人。
聶雲揚將書裝進背包裡,拿著項思萱的行李箱,在乘務員微笑的注視下,兩人一塊下車。
“項姐,你辭職吧,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頤養天年。”
“雲揚,你真是欠打,我雖然不願忙碌,但是更加閒不下來。”
“嘿嘿,我還以為項姐跟陶淵明一樣,喜歡歸隱山林,不為五鬥米折腰。”
“你還知道陶淵明啊,果然,讀書使人明智,就是容易染上迂腐之氣。”
“我人長得醜,兜裡又沒錢,倘若不讀讀書,陶冶一下情操,恐怕以後都沒人要。”
項思萱沒有接話,反而打量起了聶雲揚的輪廓,在她眼中,此子談不上帥,也算不上醜,看久了會覺得舒服,容易讓人有親切感。
她微微一笑,道:“彆自嘲了,儘管你不是小鮮肉,但具備陽剛之氣,前途無量。不管怎麼說,多讀書是好事,隻有不斷充實自己,才能取得一番成就。”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出了高鐵站,成都分公司的員工早早在外麵等候,見到項思萱後,他們恭敬地喊道:“項總好!”
“先去酒店。”項思萱說道。
正當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又有一男一女迎了上來,對著項思萱說道:“您就是項總吧,姚總讓我們來接你,他已經在蜀宴府等候,專門為您接風洗塵。”
項思萱臉色微變,她來成都出差是公司機密,這個姚煜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公司內部有商業間諜?
“不用了,我想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在貴公司見麵吧,替我多謝姚總的美意。”項思萱婉拒道。
那女人有些為難,身後的男人更是火冒三丈,道:“項總,姚總已經等您很久了,這個麵子,您總該給吧。要是姚總見不到你,非扒了我們的皮不可!”
聞言,項思萱陷入沉思,如果今晚不去見姚煜,今後的工作肯定會遇到阻力,到時候就麻煩了。
“走吧,帶我去見見你們姚總。”項思萱說道。
聽到這句話,對方頓時喜笑顏開,項思萱讓員工先把行李箱帶到酒店,她去去就回,不會耽擱太長時間。
分公司準備兩輛車,所以項思萱並沒有上對方的車,聶雲揚主動當起了司機,接手了一輛彆克gl8。
“雲揚,你酒量如何?”
上車之後,項思萱開口問道。
聶雲揚沒敢自誇,沉聲道:“喝個八九兩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