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揚立馬認慫,道:“我信,我信。”
這件事情說來也是有趣,當初在麗江古城的時候,正趕上旅遊旺季,他們下榻的酒店隻剩下一間房了,還是單人床,兩人湊合著住了一晚。
原來,聶雲揚是要打地鋪的,但是那天下了大雨,地麵潮濕,王秋苓怕他感冒,就同意一人睡一半。
王秋苓整個晚上都沒睡踏實,生怕聶雲揚行不軌之舉,好在最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也怕你把我給忘了!”
聶雲揚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茫茫人海,相隔十年,還能重逢,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王秋苓佯裝不悅,道:“哼,誰跟你有緣了?”
“對了,彆光顧著說我了,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聶雲揚連忙轉移話題道。
王秋苓黛眉微蹙,自嘲道:“我哪像你這般瀟灑,天南地北,四處為家,還跑到龍虎山當道士。大學畢業後,我就按照家裡的要求參加工作,這些年都在奔波,忙起來的時候,都快忘了自己是誰。”
“這可不是我當初遇見的那個非常有主見的王姑娘啊,怎麼變得如此悲觀了?”聶雲揚問道。
高樓大廈,霓虹閃爍,江麵之上,貨輪穿梭。
寒風拂麵,路邊的行人都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有一對情侶正在照相,請求聶雲揚幫忙。
聶雲揚欣然同意,按下了快門。
繼續往前走,王秋苓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啊,煩惱越來越多,有的時候,我都想跟你一樣,拋下一切,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或者去深山老林裡隱居,奈何家有雙親,不能棄之不管。”
“你可彆學我。哪個有抱負的男人,不去讀大學,而是跑到山上念經?我這些年,除了學了點功夫之外,其餘的光陰,都算得上虛度了。”聶雲揚苦笑道。
王秋苓停下腳步,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不跑了?”
“不跑了,再走就要被生活拋棄了。”聶雲揚說道。
王秋苓嘴角掀起一抹俏皮的弧度,問道:“以後都留在重慶?”
“嗯,留在重慶,更何況現在遇到了你,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聶雲揚說道。
王秋苓拍了拍聶雲揚的胸膛,道:“貧嘴,真是討打!”
聶雲揚嘿嘿一笑,很是享受,兩人明明分隔了很多年,關係依舊如昔日那般親密。
“秋苓,你結婚了嗎?”聶雲揚問道。
王秋苓怔了一下,道:“乾嘛關心起這個?”
“你先告訴我嘛。”聶雲揚催促道。
王秋苓搖了搖頭,道:“我喜歡一個人的生活,不想被婚姻牽絆一生。”
“那你有男朋友嗎?”聶雲揚問道。
王秋苓撲哧一聲,笑道:“你猜?”
“我猜不到。”聶雲揚說道。
王秋苓選擇沉默,繼續朝前走去。
片刻之後,她突然轉過身來,嫣然一笑,道:“雲揚,你是想跟我表白嗎?”
“沒錯,從今天起,我追定你了,白天追不到,那就晚上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可是男人,一定會信守承諾的。”
聶雲揚堅定地說道。
王秋苓沒有急著表態,而是上下打量著聶雲揚,許久未見,眼前的男人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良久,她緩緩開口:“你真的想跟我約會嗎?”
“感情這種事情,上天安排的最大嘛!”
聶雲揚盯著佳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