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瑤親自開車送聶雲揚去江北機場,一路上,兩人聊了很多,聶雲揚詢問了穆清瑤的近況,鑫海科技有限公司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但是沒有了穆柏霖人脈的支持,盛視廣告設計公司的生意沒有過去那麼好了。
江北機場,聶雲揚在候機大廳,給昆明那邊的負責人發了一條短信,隨後開始過安檢。
晚上十一點五十分,聶雲揚走出長水機場,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他的麵前,笑眯眯地問道:“您就是聶先生吧?”
“你就是彭哥?”
聶雲揚有些驚訝的說道。
彭輝身高一米七,麵容滄桑,皮膚黝黑,肩膀上有道傷疤,身材比較精壯。
“幸會,聶先生,這邊請。”
彭輝伸手指引道。
路邊停著一輛雷克薩斯,開車的是個年輕男子,彭輝和聶雲揚上車之後,介紹道:“聶先生,這位是我的侄子,彭琛,都是自己人。”
彭琛麵無表情,專心致誌地開車。
聶雲揚在飛機就已經想好了,到了昆明之後,不會相信任何人。
曹衛華的那位心腹失蹤得太過蹊蹺,更何況,還帶著一件要命的玩意兒,儘管聶雲揚並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雷克薩斯朝市區疾馳而去,一路上,聶雲揚開始詢問一些具體情況。
“李哥失蹤幾天了?”
“這是第五天。”
“你大致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五天前,我們在飯館裡吃完夜宵,李哥獨自離開了,他說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們回到住的地方,發現李哥不在,等了一晚上都沒回來,連電話也關機了。我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連忙給曹總彙報了。”
彭輝緩緩說道。
聶雲揚略作思索,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麼仇家?”
“這就說來話長了,那件東西,我們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從南寧拿回來,期間發生了不少事情,有好幾撥勢力要染指,我們死了七八個弟兄。仇家一路緊追不舍,一直追到了昆明,李哥剛準備把那東西送去重慶,就失蹤了。”彭輝說道。
聶雲揚眉頭緊皺,道:“你說的那件東西在什麼地方?”
“我不清楚,隻有李哥知道。”彭輝說道。
聶雲揚很是好奇,問道:“那件東西,究竟是什麼?”
“聶先生,我也不太清楚,交易的時候,是李哥去談的,東西隻有他見過。”彭輝說道。
“這幾天,你就沒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地方?”
“察覺了,我感覺有人在暗中監視,就搬了家,現在兄弟們,都住在凱利公館。”
“哎,感覺情況不太妙,等回去之後,我們再好好商議一下。”
昆明是一座令人溫暖的城市,四季如春,風景優美,而且作為雲南的省會,街頭巷尾都透著繁華的氣息。
從長水機場到凱利公館不遠,四十分鐘後就到了。
彭輝師侄帶著聶雲揚朝凱利公館走去,院子裡還有兩個男人,正在喝酒吃肉,都是李哥的親戚,一個是李哥小舅子魏柏,另一個是李哥的堂弟李峻。
“聶先生到了啊?”魏柏問道。
李峻哈哈大笑,道:“聶先生,來,咱們一起喝酒。”
聶雲揚並沒有推辭,畢竟這些人都是曹衛華的下屬,日後要跟他們並肩作戰,搞好關係是很有必要的。
眾人先敬聶雲揚,算是給他接風洗塵,幾杯酒落地之後,眾人開始談笑風生。
當聶雲揚觀察他們的言行之時,整個院子的燈突然滅了,瞬間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不好,有情況。”彭輝大喊道。
眾人四散而逃,慌不擇路。
聶雲揚瞬間意識到,這幫人裡有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