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中蓮藏,可是最頂級的洗點道具之一。
不僅是能夠洗點,而且可以洗出最好的幾個天賦聖體,前期用的話,絕對是事半功倍。
顧芳塵心裡盤算了一下,覺得似乎可行……
至於身上的毒,正好可以用另外一個辦法。
也就是不剝離身上的毒素,而是將它們煉成法器。
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是能成的話,就可以打造出絕對勁爆強無敵的神器。
般若公主還不知道,對麵的這個家夥已經打上了自家聖物的主意,淡淡道:
“說吧,你,或者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顧芳塵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我的目的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般若公主的臉色又是一黑。
既然對方覺得他性格桀驁。
那就桀驁給她看。
顧芳塵接著拿起架子,雙手抱胸,冷笑道:
“你剛才的態度我很不滿意,對我使用幻陣,同樣是自不量力。”
“原本,我到這白馬寺來,就是想要直接告訴你聖物的下落,但是現在,我覺得有必要再觀察觀察。”
“在我心情變好之前,你就自己找著吧。”
般若公主的胸脯又是一陣劇烈起伏,從當上聖女以來,她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
連皇帝來見她,都要沐浴焚香,鄭重其事,尊敬有加。
這家夥居然敢如此傲氣!
可是顧芳塵越是如此,般若公主的心裡反而越是猶疑,覺得自己的某個猜測或許是對的。
顧芳塵不像是突然被人奪舍,也不像是隱忍多年。
反而更像是轉世之身,有什麼重要的目的需要完成,因而忽然動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有一個十分合理的解釋。
“譚淵”!
自譚淵而來的人,會在亂世入局,然後終結紛爭。
這實在是和顧芳塵的表現,太像了……
倘若如此的話,顧芳塵現在的語氣就很正常了。
因為他很可能是某個老怪物的輪回轉世。
般若公主心裡一沉。
這些老怪物的脾氣,的確是桀驁。
而現在,她已經得罪了對方,原本唾手可得的聖物下落,也忽然遙不可及了……
可惡。
若是沒有聖物,她該如何複活那人……
至於讓她對這家夥服軟,是絕對不可能的!
般若公主麵無表情,忽而想到剛才顧芳塵對自己侍女的態度,深吸了一口氣,道:
“青翦,送世子下山,好好照顧我們的世子殿下,不要讓他有半點損失,知道了嗎?”
青翦一愣:
“公主……”
般若公主已經轉身離開,掀起簾子走了進去,隻傳來她的聲音:
“從今天起,你就是世子殿下的侍女。”
“……是。”
青翦恭敬地目送般若公主離開,轉身看向了旁邊的青年。
“世子殿下。”
顧芳塵眨了眨眼睛:
“叫我公子就行。”
“是,公子。”
青翦頓了頓,抬起頭目光落在了顧芳塵破碎的衣服上,道:
“公子,換身衣服吧。”
……
天空蒙蒙亮的時候。
丁行風終於等到了顧芳塵下山。
一襲白袍的青年從山路上走下來,衣服上沾了些許露水,身上一塵不染,一張俊美貴公子的麵孔波瀾不驚。
總體來看,頗有一些瀟灑的氣度。
丁行風立刻注意到,顧芳塵換了一身衣服。
隨後,他的目光轉移到了顧芳塵的身後,一個披著漆黑鬥篷的侍女正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丁行風一瞬間以為自己眼花了。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兩人走到自己跟前,終於確定,這踏馬不是般若公主身邊的希音侍者麼?
怎麼亦步亦趨地跟在顧芳塵的身後,看樣子絕對不是押送犯人,而是……跟著主人的模樣。
顧芳塵揮揮手:
“走吧,師父,跟我回家,我還得給您敬拜師茶呢。”
丁行風瞅了瞅旁邊跟著的金瞳侍女。
顧芳塵大大咧咧地道:
“害,般若公主見我如今要被王府趕出去,孤苦伶仃一個人,大發慈悲,把自己的侍女分了一個給我,說好照顧我的起居。”
丁行風:“……”
這小子是真的邪門。
進了白馬寺一趟,希音侍者都變成他的侍女了。
“行,那就走吧。”
丁行風冷哼一聲:
“顧於野估計都等急了。”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顧芳塵的領子,化作一道長虹往皇天城飛去。
青翦緊隨其後。
……
王府中。
寧采庸依舊不敢置信,眼中含淚,質問道:
“王爺,你為什麼要殺塵兒?!”
“塵兒雖然頑劣,卻也是我親手撫養長大,你不喜歡他也就罷了,連我的意願也不管不顧麼?”
“他隻是一時糊塗……”
顧於野沉下臉,冷喝道:
“婦人之見!”
“眾口鑠金,這小畜生三年來,靠著王府的名頭,做下多少醃臢事!”
“如今看來,他分明是早有預謀,與魔教合謀,毀我鎮北王府名聲,致使陛下疑心。”
“采庸,他既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三年時間,一個非你血緣的男子,心懷不軌,與你如此親近,你也不怕嗎?”
寧采庸先是一愣,隨後不敢置信地臉色一白,嬌軀一晃。
顧於野這話,是要誅心啊!
她仿佛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枕邊人般,從來不知道他竟然能夠狠到這個地步。
顧於野這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態了。
他不該這麼說,可也不想看寧采庸執迷不悟,隻能狠一些了……
罷了,等事情結束之後再哄一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