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琛在幾步遠的地方,身邊圍繞著不少人。
他端著酒杯,神色淡然,看向蘇鳶的眼神冷漠不帶一絲感情。
蘇鳶在心裡狠狠咒罵。
傻逼玩意,有人當著你的麵,捉弄你的未婚妻,你就這樣忍氣吞聲?
你以為是對方是在戲弄我嗎?
人家是在打你的臉,傻逼!
你還不給他兩個大比兜,傻站著裝什麼呢?!
確認靠不上傅晏琛之後,蘇鳶失望的低下頭,“我去換洗一下。”
傅景盛忙喊來一個服務員,讓她帶著蘇鳶去休息室整理整理。
前腳蘇鳶剛走,後腳傅晏琛的拳頭就揮了上來。
傅景盛被一拳乾倒在地,臉一下腫了,嘴角滲出血絲。
“傅景盛,我奉勸你,這是最後一次。”傅晏琛冷冷睨視他,“彆再試圖挑戰我的底線,惹煩了我,你和大伯一家都給我滾出國,一輩子都彆想回來!”
傅景盛羞惱交加,恨不得站起來也給傅晏琛一拳。
但旁邊的人過來扶他,實則是在拉架。
傅愷小聲勸:“算了盛哥,傅晏琛從來不帶蘇鳶出席的,今天他帶人過來,你給人家潑紅酒,不是自己找死嗎?”
傅景盛氣得臉紅脖子粗,低吼道:“不是說傅晏琛對蘇鳶沒感情,隻是當個替身嗎?!”
“替身也占著未婚妻的身份,你欺負蘇鳶,不是打他的臉嗎?算了,算了。”傅愷邊勸邊把人往外拉,“真要找回場子,也不能硬碰硬,得想點彆的辦法。”
走廊上空無一人,隻有他們兩個。
傅景盛這會兒被怒火燒掉了理智,沒注意傅愷眸中一閃而過的陰狠。
“那你說,有啥辦法?我要傅晏琛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給我舔鞋底!”
傅愷看了眼光長個子,不長腦子的堂兄,很想回懟一句“都晚上了,還做什麼白日夢”。
傅晏琛那樣驕傲、不可一世的人,怎麼可能會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給我舔鞋底?
哦,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溫淺月還活著的話,說不定操作一下,傅晏琛真會如他所願。
可惜,溫淺月死了。
兩兄弟進了休息間,讓服務員送來醫藥箱。
等傅景盛再出來,臉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人也平靜了不少。
“盛哥。”傅愷追上來,“咱們三個畢竟是同宗同脈的堂兄弟,沒有化不開的仇,你小小懲戒一下差不多了,鬨大了,爺爺會生氣。”
傅景盛冷哼:“不用你多嘴多舌,我自有分寸。”
他的分寸,就是沒有分寸。
他要傅晏琛死!
傅晏琛死了,傅氏集團肯定由他們大房一家繼承,畢竟二叔一家沒一個爭氣的,爺爺瞧不上。
另一邊,蘇鳶對宴會廳的事一無所知。
酒水毀了妝容和衣裙,妝還好說,裙子就有點難辦。
白裙子最怕臟,被潑了紅酒,根本沒辦法洗乾淨。
夜禮倒是有準備一些衣服,提供給客人換洗,但都是普通的衣裙,沒有那種能出席正式場合的禮裙。
“沒事,我車上有備用禮裙,我讓我家的人送過來。”
蘇鳶聯係了王媽,問了問車上有沒有多餘的禮裙。
王媽不愧是王媽,沒讓她失望,立馬回複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