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先生,上午好啊。”
老尼爾回應道:
“上午好,我們貼心的小克萊恩。我聞到了咖啡的香氣,我想應該不止準備了你的那一杯吧。”
“當然,已經給您準備好了,就在你的桌上。”不過看著老尼爾睡眠不足的樣子,克萊恩還是關心道:
“昨天的事情解決了嗎?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
老尼爾哈哈一笑,回答道:“隻是收到了一個老朋友的來信,我們探討了關於儀式魔法的內容。我昨天下午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於是急著回去試驗,結果非常成功。”
雖然老尼爾並沒有詳細說明具體的內容,但克萊恩也明白不宜過多追問。
他回憶起昨天老尼爾的表情和動作,感覺對方隻是顯得急切,並無過於焦慮的跡象。
然而,為了安全起見,克萊恩還是謹慎地開啟了靈視,仔細查看了一遍老尼爾的狀態,確定沒有異常後才徹底放下心來。
進入學習狀態時間就會飛快流逝,時針便已指向了中午1點。
廷根大學,教學樓二樓
克萊恩靜靜地佇立在教室的門口的走廊上,等待著阿茲克先生的課程結束。
廷根大學的午休下課時間,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定在十二點四十五分,這與其他大學的常規安排截然不同。
在霍伊大學的日子裡,韋爾奇常以這點來嘲笑廷根大學的課程安排。
克萊恩猜想大約這大約是因為韋爾奇所在的霍伊大學劃艇俱樂部連續三年惜敗廷根大學劃艇俱樂部。
此時已經是七月下旬,無論是霍伊大學還是廷根大學都早已放暑假。
但期末掛科的學生還需要補課到八月初參與補考,然後才能享受隻剩下一半的暑假。
盛夏的陽光灑滿了整個校園,操場上空無一人,靜謐得隻剩下身後的教室裡,阿茲克先生那沉穩而富有節奏的聲音。
他的講解既慢條斯理又不顯拖遝,條理清晰且易於記憶。
此刻正接近尾聲,接下來將是學生們最為緊張的隨堂小測環節。
阿茲克先生的出題角度總是顯得十分刁鑽。
雖然隨堂小測的考試成績並不計入期末總成績,但每次結業考試,他都會從隨堂小測中挑選兩道題目作為壓軸大題。
答不上來,及格線便遙不可及。因此,學生們都戲稱這隨堂小測為“死亡小測”。
隨著叮鈴鈴的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紛紛交卷,他們臉上大多帶著幾分沮喪。
顯然又有一些尚未經過社會毒打的脆弱心靈,被阿茲克先生的出題角度給“打倒”了。
去年,阿茲克先生還在霍伊大學任職的時候也有著隨堂測試的習慣,克萊恩有幸感受過一整個學期的死亡小測。
具體記不清了,總之在那之後,原來的克萊恩就十分崇拜阿茲克先生。
當大部分學生都離開後,克萊恩走進教室時,阿茲克先生正站在講台上,耐心地等待著最後兩位仍在奮筆疾書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