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沈家,她家的大瓦房用的磚牆更厚實就不用說了,兩家起屋子,房子與房子之間也是有一定間隔的。
像這麼尷尬的情況,在沈家是不存在的。
最多也就是孫家哥倆在院子裡說她壞話的時候,還有另一邊虎子被饞哭挨揍的時候,她哪怕在屋裡,也能一聽一個準兒。
沈易遙本以為是誰起夜上廁所,沒當回事兒。
可那腳步聲沒往廁所的方向走,反而是往她門前來了。
喲嗬?什麼情況?
沈易遙屏住呼吸,仔細聽著聲兒。
有人扒在了門上,大概是想透過門縫兒往裡看。
看不清,又跑去了窗戶那扒窗戶。
沈易遙沉著臉,已經猜到是誰了。
她忽然想到了上次那個奇異的夢,神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那個如果是真的呢?
沈易遙心動了,想要嘗試一下,於是……
正在扒窗戶的李繼東心下著急,他想看看屋裡的人,卻是怎麼扒都看不清。
屋裡靜的就像沒人,就連一點兒活人氣兒都沒有。
這感覺太瘮得慌,黑燈瞎火的,李繼東把自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突然地,他的後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吹了下……
李繼東全身僵硬,感覺腿肚子都轉筋了,他抖動著臉皮,眼睛想要往後瞟……又不敢。
就在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嚇得快尿了的時候,忽然後脖子又被什麼吹了下,那氣息冰冷冷的……
臟,臟東西!
李繼東滿臉冷汗,嚇得心直突突,心裡一直在念叨著“完了完了。”
這種恐懼在身後出現一聲輕笑時到達了頂點。
李繼東猛然轉頭,在“噶”一聲抽過去之前,他看到了一個披頭散發,慘白慘白毫無血色的臉。
等第二天他被發現時,人倒在廁所門口,已經燒糊塗了,嘴裡還一直念叨著“鬼,有鬼,女鬼!她,是她!她來索命了……”
……
顧安勳不太放心,一大早就起來,抱著鋪蓋回了知青點。
也是他第一個發現了李繼東,臉色古怪的多看了幾眼,才去敲門叫人出來幫忙。
他手裡有鋪蓋不方便,也就沒上手,眼看著旁人忙活著,把人抬進了屋。
齊紅斌跟李繼東一個房間,王富強推了推眼鏡,很有一班之長地氣勢問道“他一晚上沒回來,你沒發現嗎?”
齊紅斌看了他一眼“他半夜要出去乾嘛,我還得看著他?”
一句話就把王富強爆棚的正義感給點炸了“怎麼能這麼說的?好歹也是一個屋裡合住著,他出去太久沒回,你怎麼能一點不擔心,一點不關心呢?”
齊紅斌懶得理他,王富強不依不饒地,把齊紅斌也惹毛了,又是一句話把人噎那兒了“我睡著了,不知道。”
王富強……
就算他有再多的大道理,這一刻也說不出來了。
能說啥?本來大半夜就是睡覺時間,就算是李繼東出去的時候弄出了動靜,驚擾了齊紅斌睡覺,可要是李繼東在外麵待的時間太長了,齊紅斌很可能會再次睡著,沒發現是理所應當的,他還能說啥?
的確人家沒有看著人的義務不是?
王富強沒電了。
劉偉安也沒在,沒人給他台階下,顧安勳本就不願意搭理像王富強這種類型的,自然不會開口幫他找台階。
這麼一來,王富強就被架在那裡了,如何尷尬都沒人理他。
王富強感覺難堪,一時又很難過,總覺得這些人怎麼就說不通呢?
大家既然一起被分到了這裡,不就應該互助互愛嗎?
他就是講事實擺道理,有什麼錯呢?一個個的都什麼態度!
王富強喪著臉被氣跑了,但沒多長時間,就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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