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動靜兒聽著還真挺像正殺人呢似的,劉鄭毅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正要乾脆利落地招呼著大夥兒一起撞門,王會計和柳副隊長也被喊來了。
“咋回事兒啊?這咋叫恁慘啊?”王會計一頭霧水。
柳建國最近被排擠,因為六丫的事兒他相當地低調,打算苟一陣子降低存在感。省得大夥兒總把注意力放到六丫那點子破事兒上。
今兒是被熱心地村民找上門兒來了,他不好不出麵。
可……這裡頭不會正殺人呢吧?
聽聽……那還是人動靜兒了嗎?
柳建國心裡暗罵,好事兒從來不找他,這破事兒就想到他頭上了!
一想到裡麵可能血赤糊拉地……柳建國就雙腿發軟,腦子一陣陣地犯暈。
劉鄭毅轉過頭看見他了,嘴也是個直“找他來嘎哈?柳建國暈血你們不知道啊?一會人沒救出來,他再搭進去可咋整?”
說著,劉鄭毅跟轟蒼蠅似的一擺手“你行了,逞什麼能?趕緊家去吧。”
柳建國本來是想走的,可被劉大隊長這麼一說,他就被架那兒了,這還咋走?走了他這副隊長還乾不乾了?
柳建國心裡那個恨呐!臉上卻又不能帶出來半分。
他一臉焦急地指著孫家大門“這都啥時候了?還廢啥話?趕緊進去救人要緊呐!”
劉鄭毅詫異地看了柳建國一眼,沒再說啥,一揮手,招呼大家一起撞門。
許是撞門的動靜太大,也許是孫家大門口的人氣太足。
孫家四口在驚恐中暈了又被慘叫吵醒,醒了再尖叫著被那飛來飛去的扭曲白影嚇暈。
在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的酸爽中,大門“嘭”的被撞爛地聲音震耳欲聾,那道影子在劉大隊長的一聲大喝中消失不見了。
隔壁,沈易遙悄然睜開了眼睛,摸黑去了沈父的屋兒,把那一身衣裳脫下來,仔細整理好後,掛在了屋裡的衣掛上。
她轉身再次回了自己的屋子,把偽裝抹好,又披了衣裳,一副被吵醒了的樣子,站在院子裡,聽著隔壁的動靜。
劉鄭毅帶著眾人進了孫家屋子的時候,一股子臊臭味兒,差點兒把大夥兒熏吐了。
劉鄭毅的手電光往裡一照,就聽身後一片倒吸氣聲,然後就是好幾個老爺們乾嘔的動靜兒。
劉鄭毅……
還好他挺鎮定,這也太味兒了……
孫家四口全在炕上呢,倒是沒短一個,也沒想象中血赤糊拉的可怕畫麵。
可就那大敞著的被窩裡,一片片的黃……也夠人惡心滴了!
這老孫家到底懶成了啥樣兒啊?炕吃炕拉了這都!簡直了……
劉大隊長的手電晃了一下就收了回去,還刻意避開了孫嬸子。
他們這麼多大老爺們闖進來,人家都睡覺了,肯定衣衫不整的,不合適。
劉鄭毅正派,可跟來地這麼多人裡頭,卻不是人人都正派的。
有那閉了呼吸不喘氣兒,也想往屋裡擠一擠,拿馬燈照著看上一眼地。
劉大隊長都在這了,哪裡可能讓人亂來。
他沒好氣地推搡著後麵往裡擠的,一聲喝“去去去,也不嫌臭,都出去!擠什麼擠?誰再擠,大夥兒就一起去誰家,好好瞧瞧他家婆娘去!”
這話混的……王會計簡直沒耳朵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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