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開完,郭保全感覺自己身子骨還行,聽說郭山要跟小顧一起上山,他也收拾了一下,拿上了工具就要跟著一起去。
郭山可是擔心夠嗆“爸?你能行嗎?可彆累得再犯病……”
他話沒說完就被郭保全給瞪了“好的你咋不跟大隊長學學?再學那直腸子的話,老子削你信不信?”
郭保全鮮少會說出“老子”來,郭山一聽秒慫,顧安勳在一旁忍俊不禁。
郭保全大手一揮“這回回來,我感覺好了不少。走,我帶你們趟一遍采藥點兒去,你們認真記著點,下回就你們自己去了。”
郭山眼睛一亮,顧安勳也差不多的興奮。
有長輩帶著,那自然是事半功倍的大好事兒。
爺仨一起上了山,郭保全也是真正把顧安勳當成了女婿來教。
這山上的那點兒名堂,郭山以前也跟顧安勳說過,但老薑還是老薑,比起郭山大多數的聽說,郭保全就基本上講述的都是他的經驗談,更加的言之有物。
顧安勳聽得津津有味,學的也認真。
郭保全每到一處,都會告訴倆孩子,這一處是他發現什麼藥材的地方,這一處的藥材什麼時候來采最適合。
而在郭保全指認的地方,果然就有他所說的藥材存在。
隻是有些現在能挖走;有些還得等一等;有些被彆人挖太狠了,傷了窩窩點兒,得養個幾年估計才能再來看看。
郭保全不僅教倆孩子認識了不少藥材,還教他們哪種藥材采摘哪一部分。
不是每一種藥材,都適合連根帶回去的。
郭保全一邊看著這漫山遍野的綠色,一邊感歎著“這采藥的學問呐,可大著呢!”
郭山聽了順口就來了一句“丫頭跟你才學了個皮毛,上山就能自己采藥,拿回去的還都是賊老貴的玩意,哪有那麼麻煩……”
郭保全回頭盯了他大兒一眼,把郭山的聲音都給盯得小了下去。
郭保全悶了下,才慢吞吞地說了句“你就沒發現丫蛋兒采的藥,就那麼幾樣兒?她也是認不全,要不咱們今天走點兒的這麼多地方,哪還能留下這些還能挖的?”
郭山一拍額頭“啊對!對對,還真是這麼回事兒!丫頭采的藥,除了沙參和人參,其他都是我跟勳子帶回去給她看過的,再就是在咱家見著過的……哎!可不是嗎?今兒咱采的藥,丫頭還真可能都看見了,可惜她不認識!”
顧安勳在後麵眉眼一動,看向了拎筐裡才摘下的藥材,丫頭……不認識麼?
他可不這麼想。
顧安勳也說不上為什麼會這麼肯定,可他就覺得那丫頭應該是認識的。
隻是嫌這些年份不高,才放過了這些草藥。
這種感覺說起來挺荒唐的,可他下意識卻對此深信不疑。
顧安勳暗暗搖頭,覺得自己很可能是魔症了。
也許是那丫頭在他麵前表現得太優秀了,他總是覺得她深藏不露。
也正是這份神秘感一直吸引著他,讓他從不曾輕視過她半分。
忽然地,顧安勳感覺到了一股不懷好意的陰毒視線掃到了他身上。
從小被整的多了,他對這種視線比一般人都還要敏銳得多。
所以在感受到那視線的時候,顧安勳就猛然轉頭,看向了視線投來的方向。
沒有……那裡什麼都沒有!
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