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大薑片子半指厚,放了整塊薑下去,味兒也還是衝得很。
吃起來也是真不咋滴。
可眼前這一碗可就不一樣了,肥而不膩,瘦而不柴。
這哪裡像是昨天那頭老熊身上的肉?
說是小熊崽子他都信!
劉大隊長本來還想一邊吃,一邊跟顧安勳說說話來著。
可這第一口肉進了嘴,他就停不下來了。
等他停了筷子的時候,飯碗裡隻剩一口飯,肉碗裡也就一口肉湯了。
劉大隊長把那一口飯掃進了那點兒肉湯裡拌了拌,然後又一口沒糟踐的全都劃拉到了嘴裡。
吃完了這最後一口,那種滿足感,讓他長長呼了一口氣。
吃得飽飽兒的,是真舒坦!
劉大隊長一抹嘴“黑丫兒做飯可真香!你小子可是有口福嘍!”
說完,他忽然想起了正事兒,臉忽地一板“小顧啊,你跟叔兒說實話,當初黑丫兒是被砸暈後,被你發現的?還是你燒糊塗著,被人塞進了你被窩兒的?”
他想到了李繼東和六丫翻供的那些話。
他們如果是清醒的,這話可信度還可能有水分。
可人是中了蛇毒之後開始胡言亂語的,跟當初的李鐵柱幾乎一模一樣。
這話的可信度就極高了。
上一次李鐵柱的事兒,可是讓他記憶深刻。
誰能想得到他母親叫木子這一茬上?村裡登記的李鐵柱的母親叫小池。
當時他們都還以為她沒有姓,哪裡知道,小池是她母親的姓氏,木子是名。
小池木子……這他奶奶的一連上,可不就紮眼了嗎?
那牛家的婆娘叫李翠玲,是李鐵柱的大堂姐,兩家沾親帶故的,走的也近。
要不是李鐵柱自己叨叨出這些來,那些個老黃曆又上哪查得到去?
本來當年兵荒馬亂的時候,他們這邊就是重度淪陷區,那是一村子一村子的死人。後來再安家落戶,那就天南海北哪的都說不清了。
渾水摸魚一兩個特征不明顯的外國人,實在太簡單了。
經了那一次,劉大隊長久久不能平靜,總想把大柳村挨家挨戶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挖出來曬一曬。看看有沒有滿是海帶味兒的家夥深藏不露!
如果說上一次李鐵柱的事兒,讓劉大隊長還沒反應過來,重點還沒落到那特殊的蛇毒上。
這回同樣的事情發生之後,他開始察覺到不對了。
以前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蛇呢!
你說它有毒吧,毒性還不是很強,不會立馬就毒死人,但全身紫脹著的倒是挺嚇人的。
你說它沒毒吧,真不去管的話,怕是人腫著腫著也能腫死。
這就已經很少見了。
更少見的,是哪怕毒血擠出來,蛇藥用上了,隻要這人沒徹底消腫……那心裡有多少秘密都藏不住。
都不用誰特意去問,他自己就嘚啵嘚啵地全說了。
這種蛇……彆說是他,就是他爹都沒見過!
劉大隊長從剛才就一直在琢磨,這到底是什麼蛇?
難道……是從深山裡挪窩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