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弄好了那小彆墅,沈易遙再也忍不了這一身的雞糞味兒,利用空間升級後的潔癖,猛地往外一彈,把一身灰塵連同偽裝一起都彈飛了出去。
雖然這樣讓她身上清爽了不少,但沒有經過水洗,就總感覺缺少了靈魂。
眼見著離下工還早,沈易遙進屋簡單擦洗了一下,又仔細抹好了偽裝。
她想了想,把熊瞎子又給折騰了出來,那一身的肉都被她一條一條的卸了下來。
紅燒、清蒸、鹵味、燒烤、做香辣手撕肉乾。
等到該吃晚飯的時候,一整頭熊隻剩下了一身的筋骨。
這些筋骨可是泡酒的好東西,隻不過大柳村沒有什麼好酒。
一般自家釀的就是些地瓜酒,也就是湊合過個嘴癮的,糧食酒可沒人舍得自家釀製,吃都還不夠吃呢。
糧食酒都是隊部的供銷社裡頭賣的散白。
那個……說實話,沈易遙壓根看不上。
那個酒的度數本來就不高,裡麵還兌了不少的水,用來泡熊骨酒,簡直就是糟蹋東西。
所以,沈易遙將熊瞎子的筋骨暫時又給收了起來。
她想著趕明兒去鎮上看看能不能弄到好酒,要是弄不來,那就自己下手釀了。
純糧食的酒,彆人家舍不得,釀不起,到了沈易遙這裡卻是沒那個說法的。
尤其酒釀做的好了,其實也挺好吃的,也算是一舉兩得,可以再多囤上一道美食。
晚上,沈易遙本想招呼著郭家四口和顧大哥再一起來吃飯,可郭嬸子說什麼都不肯,讓她好好休息。
無法,沈易遙隻能兩邊都給送了一碗肉去,轉頭回家就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催生囤糧,對於她來說,是永遠都不會過時的話題。
……沈家的香味撩人,隔壁的虎子不出意外地被饞哭了。
王嬸子摳摳搜搜給虎子弄了一小碗的肉湯喝,結果娃子並不買賬。
王忠義還病著,躺炕上爬不起來,好在燒退了,人醒過,也沒燒傻。
王嬸子一下子就知足了,直拍著胸口,劈裡啪啦掉著眼淚,一直念叨著“老天保佑。”
聞著隔壁的香味兒,王嬸子也是口水直流,可她做飯水平的確不咋地,能熟能吃不糊鍋就挺不錯了。
這回自家男人上山,險些把命搭了進去,把她也給刺激得不輕。
孫家的前車之鑒還擺在那裡,餘熱未過,王嬸子吃不香睡不著的時候,就總是在那琢磨著心裡那點兒事情,來來回回的。
上工時,偶然間的,她聽到了有人說黑丫兒那不叫命硬,那叫命貴。
人家那是貴氣太大,一般人壓不住,所以強行想欺負她的都倒了黴,被她主動幫一把的都吃香喝辣啦!
這話有人是一本正經地傳的,有人則是酸溜溜地當成反話說的。
可誰也沒想到,這話落進了王嬸子的耳朵裡,會讓她上了心,越琢磨就越是那麼回事兒!
尤其這一回,劉大隊長被懟著腦袋崩了一槍,他竟然啥事兒沒有。
這事兒給王嬸子的觸動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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