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村長本來正歇覺兒呢,被這一驚一乍的也給喊了起來。
他聽到“母大蟲”三個字就精神了!
“你慢慢說,咋回事兒啊?”
那人呼哧帶喘的說道“就,就是我們一起上的山,結果他說要去方便,就自個兒走了。”
“俺們左等人也不回,右等也不見影子,這說好了馬上回了,這人咋還丟了捏?俺們一尋思,找吧!”
“今兒俺們運氣不差,挖到好東西了,要是不跟他一起回,這不得被人說道啊?”
“俺們散開找人,找著找著,就聽見有母大蟲叫喚啦……嚇死個人!”
“你猜怎麼著?那大蟲吃人啦!”
“叫喚的不像人聲兒的就是林寸山的動靜兒,俺們聽得真真兒的!那大蟲就是在撕吧林寸山捏!”
“俺們一聽那動靜兒,就知道這人指定沒啦,咱誰也沒有老洋炮,也不敢去救人啊……”
聽著這人噓謔著說了半天,劉家爺倆算是聽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劉鄭毅不可思議地又問了一遍“你說……林寸山說去方便,結果跑恁老遠?”
那人點頭“可不!俺們也納悶兒呢!”
“就算上大號,也不至於跑出去二裡地啊?那片林子誰不知道不能進?他咋就跑那上大號去了捏?”
劉鄭毅皺眉,覺得這事兒不對。
所以,他否定道“不對,林寸山不可能往那跑,他經常上山,哪能去哪不能去,可比你們知道的多。”
那人一聽,撓了撓後腦勺,對這話也是讚同的“也是,老林可比俺們懂!可他這……會不會是那母大蟲跑出來啦?正好碰上了,就給老林叼跑啦?”
劉鄭毅的臉上一言難儘。
林寸山這人吧……說實話他有點兒瞧不上,這人太陰沉了,偏他爸跟老爺子處的不錯。
老爺子去年人沒了,老爺子對林家多有關照,他捏著鼻子也就認了這麼個乾兄弟。
平時他倒是不怎麼走動,多是老爺子去走動頻繁一些。
現在有人忽然跑過來,跟他說他那乾兄弟拉屎的時候……被老虎給叼跑了……
劉鄭毅不僅眼前有了畫麵,連味道都好像聞著了似的。
但重點不是這個,是人沒了!
他即使閉緊了嘴,把那些直不愣登不好聽的話,都給即使停在了嘴邊兒,要不他爸聽了可能要操練鞋底子教他做人咧!
再則,這人怕是已經沒了,哪怕不是乾兄弟,那也是一個村兒的,他得以身作則呢!
劉鄭毅這邊還好,因為對林寸山沒什麼好感,接觸不多,也就沒那麼感性。
可劉村長卻是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你,你說人……人救不下來啦?”
來報信的人點點頭,一臉地無辜“俺們也想救,可救不了啊?那地方不止有母大蟲,還有狼有野豬捏……俺們闖進去了,也都得跟孫家溝那些骨架子一個下場……”
“再說咧,老林叫喚了幾聲就沒動靜了,那該死的玩意,咬人專門挑脖子,哪可能還活著啊……俺們去了也白去啊……”
那人還在自顧自地撇清關係,劉村長卻是再聽不得半個字,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