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嗎?黑丫兒是魯班傳人?”
“魯班是誰啊?”
“你挨著木匠家,沒聽過啊?就他們拜的那個祖師爺唄!”
“魯班打的家具啥樣兒啊?”
“你那種純木頭的,一根釘子都逮不著的樣兒!”
“哎呀真有這麼神嗎?”
“那是,那都祖師爺了,能不神嗎?”
……
人群裡七嘴八舌著,周木匠和趙木匠則都看著那魯班凳震驚不已。
這這這……
這活兒乾的可真利落!
不管是屋子裡那些家具,還是院子裡看似不起眼的凳子。
哪怕是她剛剛搬出來的門板呢?
那都是有機關有消息兒的!
就這手藝,遠遠在他們之上。
人家這是正統的魯班的傳人呐……跟他們這種隨便拜拜,其實連人魯大師皮毛都沒學到的野路子哪能相提並論?
人家那全是高超的榫卯結構,說是家具,卻能當玩具玩。
彆看那家具結實無比,毫無破綻。
一般人可能拆都不會拆,但要是放到人家專業的手中,隻需要抽出其中一塊小小的木有,原本結實的結構立即瓦解。
拆拆裝裝,十分便利。
周木匠是祖傳的手藝。
趙木匠是在另一家老木匠家學徒多年,出師後就踹了師父自己單乾,手藝也還算可以。
可兩人現在還哪裡敢談自己那點兒手藝?
周木匠隻是震驚得回不過神來,徹底被沈易遙的本事震懾住了。
趙木匠心眼兒活,眼珠子骨碌碌轉動著,心思一起,直接轉身就給沈易遙跪下來了。
沈易遙眼疾手快放好桌子,一看對方的動作不對,就急忙避開了。
結果,趙木匠跪的人就成了走近沈易遙的劉大隊長和王會計。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場麵一時有些尷尬。
沈易遙已經轉身進屋,去搬下一塊門板。
趙木匠不死心,咬咬牙,很不要臉的喊了一身“師父,沈師父!求您收小的為徒!”
趙木匠這一嗓子,把有些人給震傻了,也把有些人給叫清醒了。
院子裡原本就是來看熱鬨的人,眼睛“歘”一下全亮了。
“我滴個乖乖哎!”
“這又唱的哪一出啊?”
“這是一看人家是正統魯班傳人,就想著把人的手藝拿過來嗎?”
“趙木匠本來就最擅長這個,想想那誰,現在一天比一天還不景氣,因為這麼個判出師門的徒弟,被搶走多少活兒啊?”
“那倒也是……不過老齊頭年紀也是真的大了,怕是早就乾不動了吧?”
“可拉倒吧,昨兒我還看那老頭子抱個樹墩子走的飛快,比我腿腳都利索……”
沈易遙抱著第二塊門板出來的時候,趙木匠不死心地蹭了過去,就要在她身前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