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彆人都在搶銅錢的時候,秦含笑終於在空隙裡看到了前麵的場景。
門匾上寫著黃宅,大門口兩邊站著七八個精壯的小廝,正中間台階前那位身著綢緞氣宇軒昂的少年應該就是大善人黃七公子。
兩個小廝貼了什麼東西出來,前麵有人開始解釋。
“原來這次是黃七公子要儘孝,為黃老夫人尋能治療心疾的大夫。”
“聽說黃老夫人心疾的病症是老毛病了,全明江府的名醫都看過,都沒治好。”
“黃家這是沒辦法了,這才貼告示尋民間高手吧。”
“上麵可寫了重賞二百兩啊!”
一聽二百兩,秦含笑連猶豫都沒有一下。
一邊費力往前麵擠,一邊高聲喊。
“我可以治。”
她有靈泉在手,敢跟閻王爺搶人。
隻要不是立馬就要死的人,就算不能根治,也能緩住病情。
她喊出這一聲後人群主動給她讓出一條道來,就連黃七公子也朝這邊看來。
稍稍的震驚之後,黃七爺撩著眼皮兒居高臨下將這個一身布衣的鄉下女人來回打量幾遍。
秦含笑不卑不亢任他打量,雙眼堅定地直視著對方的眼睛。
在場這麼多人,除了秦含笑外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半晌後,黃七公子道:“好,你跟我進去。”
黃七公子大步帶路,秦含笑快步跟上,一直跟到後院黃老夫人的正院之中。
看來黃老夫人的病情已經十分嚴重,不然黃七公子也不會張貼告示找大夫,還這麼輕易讓她去治。
果然,黃老夫人已經昏迷不醒,而且臉色蠟黃唇色發紫,一看就是出氣多進氣少。
黃老爺和一眾人看進來的是個年輕女子,當即就一臉失望。
“這是什麼人?”
一個中年男人狀似焦急地責怪黃七公子,“七弟怎麼什麼人都信?
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片子哪會什麼醫術,你彆被她騙了。”
黃七公子繞過其他人,直接來到父親麵前。
“她說她能治。”
黃老爺緊緊皺著眉頭,看了秦含笑幾眼,明顯不信。
黃七公子看看父親,又看看躺在床上的母親。
母親是因為懷他的時候患上心疾的毛病,都是因為他。
剛才說話的中年男人上前阻攔,“她是什麼人,師承何處你都知道嗎?
我絕對不允許隨便哪裡冒出來的人碰母親,萬一出事的話誰能負責?
七弟,你能負這個責嗎?”
一屋子十來個人,應該都是黃老婦人的兒女媳婦。
有人說試試,有人說不行。
最後黃七公子懇求父親,“爹,找不到大夫了,讓她試試吧。”
黃老爺歎一聲,“那就試試。”
秦含笑先看黃老夫人的眼睛,舌頭,再把脈,俯身貼在她胸口聽心跳聲。
“倒杯溫水來,再準備丹參,銀針。
我要為老夫人施針治療。”
一聽施針中年男人立馬又反對,“不行,我還是不信她。”
秦含笑站起身看向黃七公子,“儘快吧,老夫人撐不了多久了。”
一聽她這話,中年男人一派的人更激動。
“庸醫,你走,我們不要你治。”
“這種一看就是江湖騙子,衝著錢來的。”
“庸醫害人,我家老太太怎麼就不能治了,肯定是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