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奶奶咒親孫子死,隻有畜牲才做得出來。
秦含笑不敢想裴元棠聽到這些話心裡該有多難受?
不過轉念又想,他在十二歲的時候就被親奶奶趕出門,不得不用稚嫩的肩膀撐起家,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已經學會堅強了。
他應該不會為了不值得的人,幾句畜牲發言而被影響。
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秦含笑真想給江氏來上一針,讓她永遠說不出話。
可江氏還沒完,她竟然來搶銀針。
“銀針是銀子做的吧,給我。”
秦含笑怎麼可能給她,往後退了一步避開。
而這時裴景慧也上前一步,把江氏擋住。
“奶奶,這是我二哥的希望,你不能拿走。”
村長也真的發了怒,“白氏,鬨夠了沒有。
你狠心不顧親情我管不到你頭上,但我作為一村之長絕對不會允許你逼死人。
當初的分家文書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養老錢該是多少就是多少,不許再加。
若是你再無理取鬨逼老三一家,那我就隻能做主讓你們兩家斷親了。”
一聽斷親兩個字,秦含笑忍不住心中一陣激動。
但馬上她又想到,真想斷親絕對不容易,隻是村長嚇唬江氏的。
不過村長幫著他們,也很好了。
村長知道江氏是什麼德性,這事本來就是江氏不占理,他當然會幫著三房。
而且,秦含笑會醫,還結實了府城的富商,裴二郎又有能站起來的可能,再加上裴明安還在府城讀書。
三房說不定還能立起來,他還是挺看好三房的。
反而是裴家老宅那邊,不管是大房還是二房,都被江氏教得沒一個像話的。
就連從小讀書的裴元盛也被教得自私自利,打著讀書上進的幌子吸著全的血。
兩相對比之下該如何做,他清楚。
江氏也被斷親給鎮住了,斷了親連一個月一錢的銀子都沒了,絕對不能斷。
不過也絕對不能就這樣白來一趟,她一指還趴在地上的老大媳婦。
“老大媳婦被他們打了,必須賠湯藥錢。”
江氏終於說了句真話。
老大媳婦這樣確實是秦含笑所為。
但誰看到了?
誰又有證據?
村長看了看一直趴在地上的老大媳婦,回頭狠狠瞪了白氏裴老大一眼。
這一家子都是混賬無賴。
“所有人都看到是你打的老大媳婦,關三房什麼事?
趕緊把人帶走,彆在這裡丟人現眼。”
裴老大也認為老娘和媳婦在演戲,於是訕訕地叫了媳婦一聲。
“還不起來走?”
老大媳婦倒是想起,但身體不聽她使喚。
見此,村長直接招呼人來拉。
“來兩個人一起拉走,該散的都散了,家裡沒事兒了是吧?”
當即有兩個婦人進來拉人,這回是拉起來了,但老大媳婦全身使不上力氣根本就站不住。
到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也信了。
“江老太把她家老大媳婦打出問題了。”
秦含笑適時開口,“奶奶打了大伯母的腰,會不會是把腰給打斷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說江氏是把老大媳婦往死裡打。
江氏不承認,但沒有人信她。
又有人說,“二郎媳婦你不是會治病嗎,你快給你大伯母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