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竟覺得弟子有罪,也不用思過崖麵壁了,直接把弟子逐出師門吧。”
林晨語氣不卑不亢,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他不想解釋什麼,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話。
一時間大殿內,鴉雀無聲,她們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任人欺淩的廢物,說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話。
柳若寒微微蹙眉,心中生出一絲詫異,他這個忘恩負義的廢物,如此不知好歹。
當即拔高語氣喝斥道:“放肆!你這是在威脅為師嗎?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就能博取同情。”
“弟子,愧對師父養育之恩,但弟子還請師父放弟子離去。”
林晨深深地磕了一個頭,目光堅定的說道。
無論她們如何對待他,桃花觀的養育之恩,是無法抹去的事實。
儘管那是在老觀主的庇護下,才能有的待遇。
“果然是廢物,好……既然你一心想要離去,那為師就如你所願。”話音未落,憑空捏碎林晨的弟子身份牌。
還想威脅為師,看你到時候,如何求著為師回來。
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沒有師門的庇護,看你能嘴硬多久。
想象這逆徒跪下認錯的畫麵,她心裡就高興的緊。
“師弟,你怎麼能說出此等,欺師滅祖的話,你快跟師父認個錯,師姐幫你去跟秦師弟說說,秦師弟那麼善良一定會原諒你的。”葉靈兒輕聲細語的說道。
林晨見狀,腦海裡瞬間冒出四個大字,“極品綠茶”
弟子牌是桃花觀的身份象征,最主要的是,其中有一道因果線。
所以這也是林晨,不得不讓柳若寒同意的原因。
林晨沒有離開道觀的不舍,取而代之的是獲得自由的喜悅。
揉了揉久跪而微微發麻的膝蓋,緩緩走出桃花觀大癜內。
一步一步的走出山門,對身後窸窸窣窣的議論與鄙夷聲,不作理會。
他沒有任何東西需要收拾,自然也懶得去看,那還有一絲絲留念的洞府。
牽著山門處的驢,回頭看了看老觀主洞府的方向。
喃喃低語:“師祖的大恩,徒孫無以為報,待道爺出人頭地之日,定給你老燒高香,希望你老能理解我的選擇。”
一頭驢,一根竹棍,就是他的全部家當,驢還是老觀主留下的。
聽聞已經陪他老人家度過三十多個年頭,至今還生龍活虎的。
按理說:驢的壽命大概率在二到三十歲左右,不過這家夥完全沒有遲暮之年的樣子。
桃花觀下百裡外,是清河鎮,鎮子不大,倒也熱鬨。
林晨亦步亦趨的行走在密林中,腳下破舊的草鞋露出,整齊不一的腳趾頭。
磨的腳趾有些疼痛,微微蹙眉,無奈的搖搖頭。
“老驢,可能要麻煩你一陣了。”言罷,縱身跳上驢背。
老驢倒也樂意的大叫出聲,良久,一人一驢走進清河鎮。
破破爛爛的少年與鎮子的華麗顯得格格不入。
但他正是需要這種情況,因為他此來是來乞討要飯的。
原因無它,他得到了一個狗血要飯係統,
還慷慨激昂的說了一段,“鐵碗一擺,你負責哭,我負責喊,財從四麵八方來,何愁大事不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