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南山突然變成了木雕,雙眼布滿血絲地瞪圓,呆呆地看著自己那光禿禿的右臂。
右臂沒有手,隻有個平滑的截麵,鮮血正如禮花一般綻放!
劇痛,到此時才驟然襲來,讓齊南山麵容扭曲!
他回過頭,驚悚而絕望地看著那瞎乞丐。
瞎乞丐站在原地,懷中依舊抱著劍,似乎根本沒有動過。
“你、你究竟是”
“劍七!”
劍七淡淡回了兩個字!
齊南山又猛地看向薛源,此時他滿腦子隻有一個問題!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傻子,隻用了一刻鐘不到,就能招攬這樣一個頂級劍客,心甘情願做他護衛?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這樣的高手,足以鎮壓一方,怎麼可能甘願做一個傻子的手下?
而此時此刻,從震驚中剛剛回過神來的薛源,也含情脈脈地看著劍七!
心裡各種大吼:“劍聖哥,好大哥,我要跟你磕頭拜把子!殺最活蹦的雞,喝最血腥的酒,拜最忠義的神!
這一拜忠肝義膽,患難相隨誓不分開,這一拜生死不改,天地日月壯我情懷!音樂起,氣氛不夠我殺王妃給你助興”
詞條不但沒有誇大劍七的實力,甚至還描述地保守了啊!
現在他敢回王府了,也敢查到底是誰想乾死自己了!
劍七卻顯然沒領會到他的眼神,隻是沒有感情地說道,“走吧,他已經死了。”
的確,對於齊南山這樣一個劍客而言,沒有用劍的手,跟死了沒差彆。
薛源也就不再強求,又帶著劍七,昂首挺胸回到了王府。
王府門口的兩個侍衛,看到傻王爺竟然自己回來了,頓覺喜從天降!
因為管家可是說了,誰要是把王爺帶回來,就賞銀五兩!
於是兩人連忙把王爺迎進府裡,然後關上大門,接著就一陣“嘿嘿嘿”!
其中一個叫王大的笑嘻嘻道,“王爺,委屈您趴下,讓小的把您綁一綁,這樣送到錢先生那之後呢,咱就能領賞了!”
另一個叫王二的則補充道,“您彆喊也彆亂動,要不然咱們兩兄弟,回頭下手沒輕沒重,弄疼了您可就不好意思了。”
王大王二是兩兄弟,同時也都是錢仲賢的表弟,錢仲賢為了控製整個王府,把家裡的親戚,七大姑八大姨小老弟什麼的,都叫了過來。
而在錢仲賢的帶頭下,這些王府下人,對這個傻王爺也從不手軟。
薛源照例傻笑不說話。
劍七又淡淡道,“侍衛,可以抓王爺麼?”
王大王二便不約而同地看向劍七。
方才兩人為了讓傻王爺乖乖進來,所以沒有驅趕他,畢竟一個瞎乞丐有什麼可怕的,雖然他懷裡抱著劍,可哪個有真本事的會跟一個傻子玩兒?
王大笑道,“瞎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王二直接罵道,“他娘的王府的事你都敢問,老子先打斷你的狗腿!”
說著,兩人毫不猶豫,一個用拳一個用腳便向劍七打去!
劍七一動不動,隻是在拳腳加身之際,虎軀微微一震!
隻聽“嘭”、“嘭”兩聲,王大王二便彈了開去,又轟然撞在了王府的朱漆大門上!
一人斷手,一人斷腳!
骨頭都露出來了!
兩人頓時麵容扭曲如厲鬼,痛苦地在地上乾嚎。
“啊!”
劍七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一股凜冽的殺意爆散開來,頓時讓兩人咬住了牙,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看得薛源也是不住搖頭,“哎呀呀,好可怕,好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