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源的頭埋在王玉兒溫軟的懷中,頓感一股馨香之氣從鼻腔侵入大腦,又迅速襲遍全身,竟讓他不由自主渾身燥熱了一下。
穿越前的薛源已非年少,所以知道姐姐好
不得不說,王玉兒天生媚骨,恰恰又在熟透了的年紀,就像掛在枝頭的水蜜桃,白裡透紅,不用咬就知道定然甘甜多汁。
而她身上的那種香味更是讓人沉淪,這讓薛源想起了香妃,但很快想起她可好幾天沒洗澡了,這香味怕是還沒洗掉的某種催情秘方
“這秘方回頭得跟她要一下,必要時可以助嗯哼,可以用來迷惑對手。”
薛源安排了兩個丫鬟照顧王玉兒,便出了屋去,要不然他怕把持不住這精壯的身體。
從現在起,王玉兒就是他利用遺老會寧州分舵的白手套,如果效果好的話,他打算幫她掃清一切障礙,讓她爬得更高!
明麵上的勢力不能培養,暗地裡的勢力總可以吧?
出門!
路過蘇若薇的廂房,見她屋中燈火通明,想起自己晚飯後曾讓劍七傳話,讓她幫忙盤下王府的帳,以便查查錢仲賢到底貪走多少銀子來著。
沒想到這姑娘挑燈夜戰,倒也不負恩澤。
便走過去打算瞧一瞧。
夏天天熱,她的窗戶是打開的,通過窗戶薛源看到蘇若薇端坐在一張圓桌旁,桌上堆滿了帳本,還有一張算盤。
而在桌邊,則站了三個人,薛源記得他們都是王府賬房裡的人。
這三人都低著頭,不停地擦汗。
因為蘇大小姐正在盤問。
“曹賬房,上半年光是廚房,你就分三次進了七百三十二個南窯的白瓷碗、盆,耗費兩千八百一十五兩?”
“啊對對對,這些、這些碗都在呢,也有收據,主要是南窯的瓷器貴,所以耗費較大!”
“南窯的瓷碗胎質細膩,薄而有光,陽光下呈半透明狀,薄處隱約可見胎色,以指擊之有清脆嗡鳴聲。你現在去庫房找,若能找出一個符合的來,這帳便算你過了!”
那姓曹的賬房頓時一臉苦色,扭捏了一會兒後,說,“那、那我可能被騙了!那天殺的奸商,我也沒想到他會以次充好啊!”
“是麼?”蘇若薇眸子清冷如月,視線驀地從曹賬房臉上劃過,又道,“你叫曹鬆年,而那供貨的商家也姓曹,名為曹鶴友,江左曹家以鬆鶴延年、萬德長青排輩,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你子侄一輩吧?”
曹賬房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緊接著是一片驚恐!
蘇若薇沒再看他,而是低頭繼續看帳本,隻是那櫻桃般的輕唇微啟,隨口吐出幾個字。
“曹先生,貪墨王府內帑,最高可抄家問斬。”
那曹賬房頓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任他一個五六十的人,竟咚地給蘇若薇磕了個響頭。
“蘇姑娘,求你救我一命!求你救我一命!”
蘇若薇卻沒有理他,而是又看向另一人。
說,“林大有,開春時王府新進了一批花木,我看其中有一樣是火雲花,花費了三百二十三兩。”
“是”
“那你告訴我,開春這個天氣移種火雲花,有多少幾率存活?”
“這、這”
”這花必須夏天移種才能活你不知道麼?我的確看到院中有火雲花,但看植株高度應該至少兩年以上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去年被你申報養死,然後銷賬的那批吧?”
林大有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蘇姑娘,我“
蘇若薇依舊沒理他,又看向最後一個。
最後一個猛地一哆嗦,接著啥也不說了,直接開跪!
而窗外的薛源看到這裡,也差點一個趔趄,要給她磕一個了!
臥槽,這這,這真的隻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
查賬她懂,瓷器她懂,養花她也懂,甚至八竿子打不著的江左曹家,人家家裡的排輩方式她都懂,這還是正常人類?
她爹娘平常給她報的都是啥課程啊,能懂這些?
最關鍵的是,她還精通禦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