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沒想到,劉中喝了點馬尿,竟然直接替自己做主了。
自己這些年茅子,軟中可沒少孝敬他,不陰死他,都對不起花出去的錢。
“為什麼不行啊,叔。”張寒端起酒杯敬酒。
劉中端起酒杯呷了一口,認真盯著張寒,他現在很想一巴掌狠狠抽在張寒臉上。
大罵一句傻逼。
福來村能養雞?
最重要的一點是,你他媽養雞虧了,我欠下的債誰來還,劉昕的千萬富翁備胎不是飛了?
他意味深長看著張寒,“叔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都多。”
“第一是現在市場經濟不行,雞價不高,投入很多,回報很少。”
“其次,萬一發生雞瘟,那都是成片成片的死,一夜虧損一百萬很正常。”
張寒故作為難的樣子,“叔,可是我覺得錢放在銀行並不能生錢,隻有做生意才能生錢。”
“我想賺大錢,成為億萬富翁,直到那個時候,我一定能夠配得上劉昕。”
劉中倒是沒想到張寒竟然是這個想法,“你這個想法,叔很欣慰。”
“不過,叔不讚同,你絕了這個心思吧。”
“叔”張寒還想說話,被劉中主動打斷。
“怎麼著,叔說的話不管用是吧?”
“叔,我哪裡敢不聽您的啊。其實啊,事情是這樣的,我自打中了那一千多萬後,每天晚上都能夢到我走掉兩年多的爸媽,他們告訴我一定要去福來村投資,未來那裡會飛出金鳳凰呢。”
“所以啊,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爸媽的意思。”
“我不敢不聽您的話,更不敢不聽他們的話啊。”
這個理由,倒是讓劉中喉頭一堵,他知道早早走掉的父母是張寒心中的痛和底線,要是敢拿他父母說事,張寒一定會翻臉。
高三開學,有同學嘲諷張寒他爸他媽做了什麼壞事才被車撞死的,張寒把那人打斷三根肋骨,要不是同學拉架,真能打死。後來劉中出麵找人,叫張寒拿了三十萬才了事。
他也小賺了三萬外快。
“叔,要不你跟我一起,萬一土雞變金雞呢。”
張寒之所以主動喊劉中投資。
是他篤定劉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不敢繼續投資的,而且他也沒有錢投資,一百多萬欠債,小三每個月的撫養費等,夠他焦頭爛額的。
當然,也是為了誅他的心。
一旦半年後,福來村拆遷,暴漲四五倍,一百萬變成四百多萬,當劉中知道這個消息後,會怎樣?
什麼叫殺人誅心,這就叫殺人誅心。
“什麼雞也不會出現在福來村,鑲金的都在城裡呢。”劉中開了個黃腔,打了馬虎眼。
他現在臉色十分不好看。
勸,是不好再勸了,隻能想著從福來村這件事情中能弄出多少錢來。
這一刻,劉中承認心裡慌的一批。
張寒錢沒了,他最大的倚仗也就沒了。他重新算了一下張寒一開始給出的價格,3800一平,總共4000平,總價是1520萬,他要是能3500一平拿下,自己能賺120萬,加上一開始的二十萬,自己能賺一百四十萬!
一百四十萬雖然對於一千多萬隻是十幾分之一,但是總比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