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喬遊不滿道:“跟你說話呢。”
“剛救了你,你就這個態度?”季觀棋頭也不抬,將這柄飛刀收了起來,道:“三個邪修,看來這裡也被邪修入侵了。”
其他幾名弟子已經下去查看這三個邪修,這三人已經斃命,死的最慘的莫過於被喬遊殺的那個人,渾身上下都被利箭穿成了篩子。
“師兄,這三人已然身死,身上除了靈石和一些丹藥,並無其他東西。”其中一名弟子說道。
季觀棋正準備開口的時候,旁邊的喬遊就已經道:“他們身上還有沒有黑色刀刃或者其他武器?”
“沒有。”這弟子搖了搖頭,道:“什麼都沒有。”
看來那柄黑色的飛刀也算是不易得的東西,否則這等好用的暗器,他們身上不會隻有一把。
“我……我對符文有些淺顯的研究,也許我可以看看。”一直沒有吭聲的奚堯忽然開口,他聲音溫和,甚至有些怯生生的,似乎是提起這個想法都是思慮已久的。
這話一出,喬遊立刻看向了季觀棋,不等他討要那柄飛刀,季觀棋就已經扔給了他。
反正季觀棋也不太懂的符文,而且他要離開玄天宗了,這渾水他避之不及,沒有半點猶豫就把東西交出去了。
季觀棋讓兩名弟子守夜,而後自己也準備去門口守著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猛地轉過頭看向正在二樓的奚堯,聲音微冷道:“奚堯師弟留步。”
奚堯正準備回房的腳步微微一頓,轉身看向季觀棋,溫聲問道:“大師兄找我可是有什麼問題?”
季觀棋不動聲色地握著劍,他唇角略微緊繃,眼神定在了奚堯的身上,對方穿著來時的衣服,神情似乎是有點兒倦怠,但渾身靈氣和往日並無不同,但——
“我從未說過那刀上有符文。”季觀棋冷聲道:“你從何得知的?”
此話一出,就連其他弟子也看向了奚堯。
的確,從頭到尾,季觀棋都未曾提到過符文,那奚堯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奚堯本來微笑的臉頓時一僵,他的眼神下意識飄忽了一下,而後道:“我剛剛瞧見的……”
“撒謊。”季觀棋往前走了一步,他的樣子看上去是要和奚堯理論一番,然而下一秒,君子劍不知何時就出現在了這個“奚堯”的身後,對方幾乎是以極快的速度彈開,直接從二樓一躍而下,季觀棋卻已經飛身接過了君子劍,欺身迎擊上去。
喬遊和蕭堂情也反應過來了,第一時間堵住了出口,而後從兩麵夾擊。
這假奚堯為圍在了中間,壓根兒就招架不住,不出三招就被喬遊的利箭穿過了喉嚨,當場身死,露出了本來的麵容,卻竟然是這個客棧的老板。
“小師弟呢?!”喬遊的臉色異常難看,旁邊蕭堂情的眼神也陰沉了下來。
其他弟子立刻四處尋找奚堯的蹤跡,而他們兩個則是去跟一直在房間裡待著的烏行白說明情況,隻是很快後院就傳來了弟子的聲音喊道:“找到了,奚堯師兄在這裡!”
喬遊和蕭堂情顧不得其他,連忙去了後院,隻是在路過那店主屍體的時候,蕭堂情的腳步不動聲色微微停了一下,但很快就追了上去。
“師尊。”季觀棋見烏行白坐在原處未動,有了那個假奚堯的前車之鑒,他頓時警惕起來。
“嗯。”烏行白睜開眼應了一聲。
隻一眼,季觀棋就確定眼前人就是真正的烏行白,並非是誰冒名頂替的,那樣的威勢是旁人無法模仿的。
他走出房間的時候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歎氣道:“還真是多事之秋。”
上一輩子可沒這些事情,也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出現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