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楠站在演武場內,不斷操縱著士兵轟擊著那一個個假人,
假人輕微的搖晃了幾下,便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這些假人,都是穆文風花費了大價錢請了一位鑄造師專門為了習武而製的,足以承受住餘起那種層次的全力一擊,而士兵的攻擊,也緊緊是在其上留下了道道拳印。
這時,穆青楠雙眼之中的光澤更加的明亮,猶如跳動的火苗一般,不斷地在他的瞳孔之中刻畫著。
而他身前的士兵也隨著光澤的律動,產生了變化。
士兵的雙眼逐漸地從潰散變為堅韌,身軀也漸漸的更加魁梧了起來,原本由木片製成的盔甲也從腿部開始慢慢的向上飄散。
在十個呼吸之後,纏繞在腿部上的木片甲頓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完全由鐵片製作而成的鐵甲。
“還差一半就成功了。”
穆青楠呼呼地喘著大氣,眉目緊皺,額頭流出了滴滴汗水,雙眼之中的光澤律動地越加快速。
士兵的身下,鐵片製成的盔甲慢慢地侵襲而上,將原本的木片甲給頂掉。
隨著時間的推移,士兵的上半身也逐漸被鐵甲所覆蓋,隻餘下了最後的頭部。
穆青那的麵龐一片泛白,額頭上的汗水更加多了起來,雙眼傳來陣陣刺痛之感。
但他依舊沒有放棄,還在操控著鐵甲繼續朝士兵的頭部蔓延而去。
最後一步,也是最難的一步,士兵的蛻變,必須要一氣嗬成,否則便前功儘棄。
眼中的光澤刻畫得越來越快,一股股刺痛不斷從雙目種傳出,瞳孔之旁更是布上了道道血絲。
穆青楠在堅持著,不僅是為了自己,也為了穆家的將來。
頭部終於也被鐵甲所覆蓋,一股更加強大的戰意猛然降臨於此,士兵的雙眼也變得狠利的起來,被鐵甲所覆蓋的它,看起來更加的威猛。
如果說之前的士兵猶如逃兵,那現在的士兵就是一位已經在戰場上不斷廝殺的勇士。
“終終於完成了!”穆青楠癱軟在了地上,呼呼地喘著大氣,臉上布滿興奮之色,他想多看士兵幾眼,但是雙眼中傳出的刺痛卻不得不使他閉上。
“百夫長。”穆文風站在不遠處的一座閣樓上,雙眼看向演武場的方向,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的兒子終於不再頹廢。
當然,他深知,這一切都得歸功於餘起,若不是他,穆青楠必定不會如此刻苦的修煉。
而他口中所說的百夫長,則是《沙場點兵》的修煉層次。
最低一等的,便是那穿著木製盔甲的普通士兵,在之上就是身穿鐵甲的百夫長。
如今穆青楠修練至的層次,便是《沙場點兵》的第二層,百夫長。
餘起洗刷完身上的汙垢,穿上衣衫,便朝演武場走去。
雙腿之中的經脈被邪氣替代之後,他感覺得到,自己的步伐像是輕盈了不少,輕輕一動,躍向了前方。
剛走進演武場,一股戰意便傾散而來。
雙眼望去,看到穆青楠的所喚出的士兵已經發生了蛻變,他笑了笑,“看來這小子突破了啊。”
腳步一跳,身體便已跨越了數十米的距離來到了穆青楠的身旁,將癱坐在地上的他扶了起來,“青楠,怎麼樣?沒事吧?”
“大哥,我沒事,就是有些虛弱。”穆青楠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餘起將他扶到一旁坐下,便走到場中修習起了踏燕氏。
這踏燕氏的修習之法與鑄天氏有些相似。
隻不過鑄天氏是由魔氣彙入軀乾上的三條經脈運轉,從而彙入丹田的邪種之中,誕生出道道邪氣。
踏燕氏雖然也是如此,但卻不是經過軀乾,而是直接從腳掌內從下而上,隨後再融入魔種之中。
餘起靜靜的坐著,內力運轉,隨後灌入了腿部中那由魔氣凝成的經脈之中。
身體周圍,邪氣再次傾散而出。
當雙腿內部的內力逐漸靠近底部之時,周圍飄蕩的邪氣頓時飄出兩道沒入了餘起的腿部,與在經脈底部的內力融在一起,慢慢朝上升去,最後進入了邪種之中。
如此循環,足足融入了十道飄蕩在周圍的邪氣,邪種之中才誕生出另一道更加濃厚的邪氣。
“這新誕生的邪氣,竟然比鑄天氏修煉出來的邪氣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