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牽著馬匹徑直走向黃家。
做為安裡縣城最大的家族,黃家的府邸自然是較為繁華。
隻不過黃家家主黃造澤死了之後,如今的黃家卻是顯得有些蕭條。
沒了黃造澤的坐鎮,單靠黃夫人以及他那年幼的兒子,根本守不住這份家業。
在暗中,不少人都在看著這塊巨大的肥肉。
之所以他們沒有去分食,是在等穆家的態度,若是幾日之後穆家還沒有派人來,那就說明對方已經放棄了黃家。
餘起和穆青楠一同走入了黃家中。
一名身著白色喪服的貌美女子抱著一名幼小的男童走了出來,她的麵龐上掛著道道淚痕,“穆公子,你可要為我家老爺做主啊。”
婦女說著,淚水又從中流了出來,孩童還很是懵懂,他看到自己的娘親哭了之後,也哇哇的哭了起來。
“黃夫人,能帶我們去看看黃家主的屍首嗎?”餘起這時說道,雖然他很同情這對母子,但他不可能讓黃造澤重新活過來,能做的,隻有幫助他們找到凶手。
“請隨我來。”婦女看到餘起是跟著穆青楠一同前來,自然不敢多說,抹了抹眼淚,她帶著二人朝廳堂內走去。
廳堂內掛著各種祭祀之物,在中央放著一口棺材,旁邊還有一名侍女在燒著紙錢。
餘起和穆青楠走到棺材前,看了黃夫人一眼,對方點頭後,他這才將棺材蓋拉開。
棺材內躺著一名約莫三十的年輕男子,他的麵龐已經泛白,身上再也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在對方的脖子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橫切而過。
稍微看了看後,餘起便將棺木合了起來。
“這是一道劍傷。”身為用劍之人,餘起自然很清楚利劍造成的傷口,他轉頭看向黃夫人,“你們知道誰是何人殺了黃家主嗎?”
黃夫人搖了搖頭,有些啜泣地說道,“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彩兒卻在那一晚看到了是何人行的凶。”
說完,她朝還在燒著紙錢的婢女喚了一聲。
彩兒連忙站了起來,朝著餘起兩人行了一禮,“那一晚我替老爺泡好了茶送過去,剛好看到一名全身都被白色衣衫裹住的人從老爺待的書房裡跳了出去,我走進去後,便看到老爺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剛說完,黃夫人又開始流下了淚水。
“你可知道那人是男是女?”餘起連忙追問。
彩兒搖了搖頭,“不清楚,他的麵容也被白色的布紗遮擋住,我看不出,但是他的身高好像與公子您差不多。”
聽得此話,餘起沉思了起來,除了那道劍傷外,其餘的信息基本上都沒有多大的用處。
穆青楠也在沉思著,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大哥,你有沒有覺得她說的很像之前我在風華城撞到的那個人?”
餘起的眼睛突然一亮,都是被白袍裹住,而且身高還與自己差不多,這怪異的裝扮在這附近好像也就隻有那個人才會如此,隻是不知道他用的是不是劍。
這時,門外跑進來一名婢女,她麵帶惶恐,朝著黃夫人說道,“夫人,不好了,譚餘林又來了。”
黃夫人的麵龐頓時一變,雙眼中閃過道道氣憤的神色。
餘起注意到了這一點,連忙問道,“黃夫人,這譚餘林是誰?”
“她是安裡縣城內萬裡錢莊莊主的兒子,在我還沒入黃家之前便一直垂涎我的容貌,後來我嫁給了老爺之後她才有所收斂,我本以為幾年過去他已經淡忘了,可沒想到老爺死了之後,他就一直來騷擾我。”黃夫人有些嗚咽。
自己的丈夫剛死,便有其他人來鬨事,無依無靠的她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若不是還有一名兒子,她早已了結自己的生命了。
“黃美人,有沒有想我啊,哈哈哈哈哈。”這時,一聲笑聲傳了進來。
一名男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的麵龐倒是有些俊俏,隻不過那一雙眼神卻是色眯眯打量著黃夫人。
譚餘林走過來,掃了餘起和穆青楠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輕浮地笑意,“喲,黃美人,這黃造澤還沒入土呢,你就找了兩個小白臉,看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呀。”
餘起聽得此話,眉頭一皺,就連脾氣較好的穆青楠都感到生氣,他剛想爆發,卻被餘起攔了下來。
在沒有知道對方的實力之前,餘起絕不會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