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彆人知道,秦良剛三次煉靈,就將感知提升這麼多,定會驚掉下巴。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半個時辰左右,清靈丹的藥性終於被消化完。
諸多怨念與殺意被清空,道根創口也被修複,那裡像是被截肢了似的,道根缺失一條。
“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長出來。”
秦良收拾好心情,來到院中酣暢淋漓地練習一遍《七星拳》和《風行步》。
隨著實力提升,他對這基礎武技也更加熟練了。
如遇上五次煉靈者,雖不一定是對手,但至少不會太過狼狽。
秦良站在走廊上,端著一杯茶,望著硫城上空的方向。
他在想,花枝俏所謂的交易,是否有詐?
對方會不會是故意引他“背後的煉丹師”現身?而所圖不可告人。
硫城向來隻有一位一品煉丹師,是否會排斥新的煉丹師?
畢竟一山不容二虎,秦良不得不謹慎。
他想了很久,直到天色變暗,夜空籠罩。
“踏上修行道,變強之路必然不會平靜,若是連硫城這點暗潮都趟不過去,又談何問道絕巔?”
秦良平靜望著深邃的夜空,目光也愈發深邃與堅定。
最終,他披上一件黑袍,遮掩麵容。
咳了兩聲,說話的聲音變得低沉而蒼老,氣質老成,照了照鏡子,確定斂去少年氣後才轉身,在夜色之下朝萬寶閣潛行而去。
一到夜晚,小攤販就都收攤了,街巷一片寂靜。
萬寶閣雖還有客人,但也冷清了不少。
秦良來到這,徑直走入,很快見到羅謙,便遞出早先那份丹方,用低沉且蒼老的嗓音說道:“聽說這有一筆生意,老夫特來看看。”
確認丹方無誤,羅謙一臉鄭重,看來這位黑袍前輩就是秦良背後的煉丹師了。
“前輩請隨我來。”
羅謙不敢怠慢,將黑袍人引上二樓,來到靜室。
再次來到這間靜室,秦良發現那巨大椅子裡,花閣主還半坐半躺,似乎不曾動過,周圍已經蓋著一層緋紅幔帳,光線隱隱約約。
“閣主,前輩到了。”羅謙恭敬拱手,而後退到一旁。
花枝俏的臉色比之前更白了,有些虛弱地說道:“我身負重傷,多有不便,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大師莫怪。”
“無妨,秦小友已經與我說明。”
黑袍下傳出平靜的話音:“此時看來,閣主的病情似乎又惡化了,若不儘快服用丹藥,隻怕左胸處那條經脈就要徹底枯死了。”
彼此不過三四米,秦良能感知到對方左胸處生機暗淡。
花枝俏聞言頓時露出異色,她從未跟秦良提過體內的情況,但眼前的黑袍人,竟然一眼就看出來病根所在,而且還是隔著紗幔。
這隻能說,眼前的黑袍人感知極其敏銳。
“大師有條件儘管提。”花枝俏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秦良並不著急,平靜道:“兩個條件。”
“第一,這份禦寒丹所需靈藥,集齊一份。”
他遞出一份丹方,接著語氣隨意地補充道:“第二,一個月後是秦小友大婚之日,老夫希望你們萬寶閣能到場,交些份子錢。”
“這……”
花枝俏眼眸微眯,心如明鏡。
秦良能認識這樣的煉丹師,自然不會缺份子錢,明擺著要份子錢是假,要萬寶閣去江家撐場子才是真。